沉疴:当代中医主要"发展观"流弊之批判4

沉疴:当代中医主要"发展观"流弊之批判
五、基础理论突破中医发展观
㈠中西结合的里程碑,结果成了中西结合的墓志铭
用现代科学解读中医基础理论,从基础理论突破找到中医的科学所在,从而达到中西医结合,走向中西医自融,这彷佛是历史赋予当今中医和中西医工作者的期盼,既是当今大量中西医有识之士的共识,也是这几十年来政府主导的主流中医、中西结合体系的首重工作内容。又因为目前中医教科书、中医研究者们公认的中医基础理论无非就是阴阳、五行、脏腑、经络之类,于是这几十年来,国家的大量研究机构在此类阴阳的实质研究、脏腑症候群造模研究乃至经络的实质研究等方面化了大价钱、大力气,虽局部突破硕果累累,


但几乎每当红旗插上山头时,却往往发现占领的原来是一座似是而非的空堡,每一次局部突破还常常预示着整体研究方向上的失败。于是众多老中医大声疾呼:“用西医知识研究中医理论实质此路不通,现代中西医基础理论结合之路在宏观上宣告失败。”以当代最有代表性的中西结合研究成果、中科院院士沈自尹亲自主掌、上海第一医学院藏象研究室集体研究、得到过多次国家级科技发明奖的“中医肾阳类同肾上腺皮质功能”研究课题为例,经过三十余年耗时耗费研究最终得到的只能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目标系扩大修正,被香港浸会大学中医同仁批评为:“原本是树在中西结合路途上的里程碑,结果成了中西结合的墓志铭。”何以如此,在剖析原因之前有必要先谈谈本人年轻时与此有关的一段经历。
㈡本人年轻时与此有关的一段经历
七十年代末期,当时我是一个小学教师,实际文化程度也就小学毕业多一点,某日在报上看到一条新闻:国家第一次颁发科技发明奖(星火奖、奖金5000元)5个、其中之一就是上海第一医学院藏象研究室“中医肾阳类同肾上腺皮质功能”的研究课题,凭着自己对中医的一些皮毛认识(自小学过一点中医)直觉感到这一科研成果结论与常规传统中西医理解有着较大差距,存在着较大的可商榷性。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埋头进去一年多,凭着一大摞《国外医药情况参考》杂志加上西医知识临时抱佛脚现用现学、牵强附会写了一篇中西基础理论结合的长文《重论阴阳》。文章虽然浅陋,其中有些观点在当时却不乏新意,如认为原气是人体细胞膜cAMP功能的体现,肝阴是肝脏解毒功能作用下的人体能量代谢谢产物,脾阳包括胰腺的内外分泌功能……,可作为一个业余爱好新手,受限于实际水平、地位和行文规据,初次投稿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后偶然见办公室对面女教师为其丈夫抄写西医研究生得奖论文,拿来一看,内容不过而已,关键是行文的规矩格式及针对性让我感触颇深,于是又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将原文内容压缩修改,专论肾阳。从中医肾之藏精、生髓、主骨、主生长发育、主生殖、主纳气、主水液代谢谢功能探讨肾阳实质,针对当时上海第一医学院藏象研究室“中医肾阳类同肾上腺皮质功能”观点提出了我的不同意见,认为:肾阳(命门)功能在现代医学范畴中应当是垂体、下丘脑-性腺、交感神经-肾上腺髓质、皮质及其前列腺素EA和环磷酸腺苷等一系列功能的具体表现,不能简单等同于肾上腺皮质功能。(有原文为证、注:事隔二十多年后今天看中科院沈自尹老师自己文章修正的肾阳实质观点与我当时观点基本一致。)1980年我将此文交给我当时参加的上海市工人医生(中医)复训班教中药学的沈丕安老师(现上海市中医院著名中西结合专家)审阅,也许是沈老师慧眼识宝,他将此文又推荐给上海市中华医学会,因当时中华医学会正在开办一个“肾”的中西研究专题系列讲座,讲座的负责编辑非常赞赏我的文章和观点,认为我的文章胜过当时另一些老中医的讲稿,原意给我半个小时,让我把文章的中心内容给许多中西医专家教授谈一谈,但一则我自忖自己缺乏功底何堪如此大任,岂敢班门弄斧;另一则负责编辑见我后也不相信是我的作品,至少不具备他想象中的应有,于是就把文章又转推荐给了当时负责肾实质研究讲座的长海医院一位姓张的专家(名字忘了),因为我的观点与他类同,就此也让我知道,与我持有相同观点的中西医同行大有人在。
事隔多年后重提此事,并非为了证明我当时的正确,值得反思的是:我们的国家级中西研究项目究竟怎么啦?从立项到研究成果的获奖,为什么不能稍稍回头顾及一下业内同行的态度和看法,又何至于等到几十年后(化大价钱)去应了一个只初涉中西医皮毛的毛头小子的预言。可怕的是,此类中西研究在国内已蔚然成风,用香港浸会大学中医同仁的话说:“这本是自己画一个圈,挖一个坑,自己跳进去努力找东西粉饰证明的愚蠢行为,焉能不贻笑大方。”中西医结合理论倘若都建立在如此沙丘上,又何堪大用!
㈢不明中医基础理论真谛,误把应用当基础
何以如此,其原因之一就是不明究竟什么是真正的中医基础理论。我们知道任何自然科学理论都可以按其功能划分为基础理论和应用理论两大部分,中医理论同样也不例外,中医理论中的两大支柱:一整体论,二辩证施治。按其功能划分,前者是基础,后者是应用。中医的基础突破首先应该是围绕着中医元整体(系统)理论构成而展开的道、气、数、序、类、势、象等一系列概念(一级概念)的研究和突破,《黄帝内经》是以论道为开篇,以求索至道为首务;而阴阳、藏象、经络等概念(二级概念)本是从属于元整体(系统)的应用。(注:阴阳本是哲学概念既在中医基础构成中使用,又在中医应用中使用,现今的中医阴阳实质探讨无疑是指后者。详见后文论阴阳。)前者是后者的前提、真正的中医基础,后者是前者的展开、派生、分枝。离开了前者,中医理论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等等都将成无本之源,都会发生歧义。而遗憾的是:
1、由于文革流毒的影响,至今学术界还有人在把真正的中医基础“道、气、数、序、类、势、象”等一级概念乃至中医的运气学说归为唯心论范畴,只承认阴阳、五行、脏腑、经络等二级概念为中医基础理论。
2、又因为在现行西医体系中找不到与此相对应的物质和概念,于是更多的理论家更愿意将此类一级概念归入哲学范畴,从而无论从学术上还是意识形态方面让各方都容易接受一些,这样一来中医的一级概念彷佛开始与临床中医绝了缘分,中西结合只要一提到此类道、气、数、序、势、象等一级概念,便立时会有人出来指责:“是以哲学替代自然科学。”而真正的有识之士,如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大师刘长林就针锋相对、旗帜鲜明地指出:“中医理论并非朴素辩证法,……中医发展的瓶颈不在于医学而在于哲学。”
3、面上更多的中西结合科研工作者,为了避免麻烦、或者说更愿意选择西医的科研思路,(容易得到承认)干脆全然抛弃前者(一级概念),实用主义地研究:阴是什么?阳是什么?心肝脾肺肾又是什么?……与西医知识一一对应,然而此举无疑于缘木而求鱼、瞎子摸象,即使有所得也必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因为这原本就是“错把冯京当马凉”的举措,企图以中医应用过程中的具体枝节现象来代替中医的基础构成,焉能不失其真!
同理,上述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虽有中医肾阳不足之表现,也顶多只是中医肾阳不足的一个方面,过程中的一种表现,把肾阳等同于肾上腺皮质,用肾上腺皮质代替肾阳,这不是瞎子摸象又是什么!此类科技之路实质上的行不通也是客观事实。
进一步而言之,如果离开中医整体(系统)类一级概念,就连辩证施治的“证”也不过是一种局部不完整的暂时。这几十年来,由于中医业内将此类失整体(系统)的辩证施治过度渲染,将应用理解为基础,机械制定了许多失整体的辩证施治方案,本希望以此为中医立足之本,但实际效果与希望成反比,由于机械辩证施治失败的客观存在,最终反成了张功耀、方舟子等否定中医的话柄。
对此中科院中医研究院傅景华老师严正厉词地指出:“抛弃道、气、数、序、势、象等基本一级概念,曲解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病因、病机等二级概念范畴,异化摄生、诊道、治道、方剂、本草、针灸等三级概念范畴,是动摇、离散、取代和毁灭中华医道的根本途径。”
㈣从虚体着手常常比从实体着手更智慧

何以如此,原因之二在于不知从虚体系统着手常常比从实体系统着手更智慧。人体是一个复杂的巨系统,现代系统论已经告诉我们:任何独立存在的系统,必然同时存在着两套或两套以上相辅相成的管理系统,一套是以物质能量构成的客观实在(固态、液态),是由物质能量在时空中按照一定秩序排列组合而成的实体系统,此中医称“形而下者谓之器”;另一套是以信息秩序构成的无形反馈控制(光态、气态、道家所谓“纯阳”物质),是通过信息传递、反馈、控制而形成的虚体系统,此中医称“形而上者谓之神”。此两者相辅相成、相互制约,通常物质结构决定和规定了信息的秩序状态,信息系统又通过其反馈调节控制和影响着物质系统本身,本质上此两者其实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谁也离不开谁。此古人“非合两而以一为之纽”即现代相对论所说的物质、能量、信息三位一体,谁也不可能独立存在。类似于我们通常所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社会存在决定和制约着社会的道德规范,而道德规范又反过来引导和影响着社会存在。”
而中西医理论形成的区别:西医几乎全部着力于前者实体系统的研究,中医似乎更倾向于后者虚体系统的控制管理。此中医所谓“粗守形,上守神。”“道为器之本,器为道之末。”“详于气化而略于形迹。”解决问题前者喜欢用警察部队逐一干涉、还原分析最终找到结构原因;后者更喜欢运用舆论、政策规范引导,只需大方向把握就行。一是还原分析的白箱方法,一是宏观调控的黑箱方法。两者相比,前者着眼于物质结构的方法,看上去似乎更精确、貌似更科学,但鳞次栉比地梳理,一叶扁舟在汪洋大海中要找到真正的唯一目标,谈何容易?故实际上却往往更劳民伤财。又因为现代系统论、协同论、突变论、超循环论……复杂性思维已经告诉我们:往往更多的现象(疾病)本是多重原因交织合力相互影响,导致信息秩序变化而产生的结果,本不存在唯一的结构问题。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人类基因编码工程,也只弄清了不到10%的人类疾病根源,还原分析前进路上永远是伴随着一个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新问题拦在路上,新的生物蛋白质结构调控DNA理论无疑使本以为是终极原因的基因研究又走进了新的扑朔迷离。相反后者着眼于大势的宏观调控,看上去原始落后、不科学(古人没有能力打开黑箱),但实际上却往往更能够起到提纲挈领、以简驭繁之功效。打个比方,反腐败如果搞人人过关,听上去好像大快人心,但实际无疑又在重走文革老路,必社会动荡、得不偿失;相反从道德规范、体制建设、法律法规宏观调控,铲除腐败形成的土壤,岂不更省时省力,若无为而无不为,又何须用越来越多的反贪力量搞那越反越多的反贪政绩呢?
回顾二十世纪现代科学发展的历程,从牛顿经典力学追求的精确唯一解,到相对论相对条件下的相对解,量子力学的几率解,系统论的系统反馈控制解,复杂性思维的模糊解,某种程度上已经证明我们的祖先似乎在解决问题的方法上比今人更智慧更聪明、更吻合科学发展步伐。用这一观点看中医的阴阳、寒热、表里、虚实乃至藏象、经络等各种概念,无非是古人便于判断、调控大势的一种属性归类,一种抽象和具体的统一,一种复杂性思维的模糊解。而当今更多的实验科学工作者彷佛跟不上当代科学发展步伐,津津乐道追求与牛顿经典力学相一致的定性定量分析研究唯一解来给诸多中医属性概念找科学实在,本是无形系统(光态、气态物质、信息秩序调控)硬要找到与此相对应的实在系统(固态、液态物质、激素、酶、蛋白质、基因等),而且找不到就是不科学已成铁律,这实在是太不聪明之举。
在下以为与其说中医不科学,还不如先请那些还占着科学位子的科学工作者们先走出上世纪初的科学框架,(十九世纪的结构定位思想和二十世纪中叶的线性反馈早已不足以说明人体的复杂性),呼吸一下当今科学的新鲜空气,再回来研究中医如何科学化,因为你们是国家的精英,你们的观点绝对影响着我们的政府、公众乃至整个社会判定标准,太至关紧要了。倘若一意孤行,我们的中医现代化基础突破还得走多少弯路?
㈤“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仍然是今天中医发展良策
出路何在,其实只要真正明白中医基础理论的实质是:以一级概念为基础构成,二级概念为控制模型,三级概念为调控方法的系统信息控制。头脑中系统整体这根弦清楚明白,始终立足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那么几乎所有西医、中西结合的新发现、新突破都可以在中医的阴阳、五行、六经等辩证控制模型中找到与其相对应的临时座标,只要不是胶柱鼓瑟、机械一一对应,那么相关性越大对中医的帮助和提升也就越大,“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仍然是今天中医发展之良策。
因为任何信息的控制反馈,其结果体现还得通过具体客观物质实在反映,用系统论创始人贝塔朗菲的话说:“归根结底,结构(部分的秩序)和功能(过程的秩序)是一回事,在物理世界中物质分解为能量的活动,而在生命世界(系统中)就是信息调控的过程流表现。”中医的“象”本就是具体和抽象的统一。天下没有无用之功,只有不会用的人,只要真正坚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那么可以断言:前面几十年大量中西医工作者研究的中西结合基础突破乃至当代西医的新发现都可以在中医事业中找到其相应位置,会给中医事业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开拓空间或启示。此类课题信息太多,不胜枚举,仅以本人学习西医新发现体会二则为证:
2005年我从内蒙古高德老师的《人体信息控制系统生理学》一书中见到:“现代生理学实验证明:体内副交感信息控制系统的三条控制通路(副交感传出神经系统、副交感-胰岛素系统、垂体后叶-抗利尿激素系统)组成了一个统一的总系统,上都接受同一个最高控制器-中缝核5-HT能系统的兴奋控制,下还有一个共同细胞通路-膜受体-PI-cGMP系统,三条通路横向都是兴奋性加强。”将之对应于五行中脾、肺、肾对人体水液代谢谢的控制机制,试用逍遥丸合五苓散加减、配合现代营养疗法治疗与胰岛素抵抗、抗利尿素失衡有关的肥胖患者,结果不仅纠正肥胖效果明显,而且与胰岛素抵抗有关的高血脂、脂肪肝、高血糖乃至高血压、阳萎都同步得到了改善,无意中几乎整个攻克了当今世界难题“胰岛素抵抗代谢谢综合症”。并且整套方案由于指导思想的变更,一反传统减肥泻肚、节食、运动之常规,贯串一个“补瘦”调控水液代谢谢新理念,因此在减肥期间非但不会出现乏力、厌食等副反应,相反体力、精力倍增(不易反弹)连肥胖胰岛素抵抗容易伴随的阳痿、性冷淡也同步得到了纠正。
又如近年来美国埃里克、布雷弗曼博士著名的“美国医学会医生成就奖”获得者,掀起了一场名为“大脑边缘风暴”的人体健康革命,他认为人体几乎所有的健康状况、人格发展、乃至疾病症状都与大脑的四种神经传导素(多巴胺、乙酰胆碱、伽马氨基丁酸、和复合胺)密切相关,这些传导素组合的错综复杂、过量和不足都是直接导致人体产生各种相应病症的原因。因此平衡脑内的化学元素就可以延缓衰老、预防和治疗各种严重疾患,并且在实践中已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对此当代西医的前卫观念,我将此与伤寒论的六经辩证相对应,颞叶伽马氨基丁酸缺乏所引起的原发性高血压、癫痫等疾病对应于少阳病,有选择的使用柴胡龙牡汤、柴胡桂枝汤等方剂,疗效颇为满意;额叶多巴胺缺失的肥胖、焦虑、极度疲劳甚至帕金森症对应于少阴病,选择桂枝龙牡汤、真武汤变化加减同样有效;顶叶乙酰胆碱缺失的记忆力减退、老年痴呆对应于太阴病选择黄芪建中汤合化痰开窍;枕叶复合胺失常的顽固失眠、抑郁、风湿关节痛、及脑鸣、眼压过高等对应于厥阴,分别选用厥阴诸方(不列方剂,证有所变、方有所变,懂伤寒者自知,不懂者按图索骥误人。)不想却另有一种意料之外的收获。世界难题抑郁症中医治疗竟原来如此简单!
依此类推中西结合道路岂不柳暗花明、前景诱人!也许这就是前辈中医们推崇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西汇通医学的妙用吧!难怪电视上“国际权威人士谈中医”美国哈佛的医学权威人士认为:“中医长于在思维上、战略上制定医疗方案,而西医长于在具体技术上、战术上落实其方案,而不是西医定病、中医辩证本末倒置的中西医结合。”
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对于中医发展另一大好处
2002年在友人处有幸遇到两位热心为人义务治病的退休老人,早就听说其来头很大,遇后一谈方知:他们是早年参加革命,新中国第一任上自身具有高级西医职称的国家卫生部工作人员。因为西医出身,五十年代执行第一任卫生部长排挤中医的政策,或者根本就是始作俑者之一,受到了行政批评降级处理;六十年代负责周总理医疗事务,有幸结识了上海中医学院院长黄文东,让他们不解的是,当见到了黄文东的临床疗效,提出让黄文东院长将有效经验方整理贡献出来时,反引起黄文东大发脾气,指斥他们全然不懂中医,何以领导发展中医?七十年代下放到基层部队医院任院长兼专家门诊,一次偶然的医疗事件使他们大跌眼镜,一名基层连长的一条不明原因抬不起来的胳膊,一个让他俩久治无效的病症,被一个只学习了半年针灸的基层卫生员用缪刺法一针解决了,惹得该连长逢人便说他俩专家是吃干饭的,使他们不得不开始重视针灸;八十年代他们用人体实验方法证实了针灸的部分生理和治疗意义,还小有成绩;但对中医理论这些年来虽不反对总感到缺乏科学性不置可否,其坦言:虽然自己曾组织参加过多批西医学中医学习班,但总有些格格不入,阴阳五行之类根本不能让他们真正从心底信服中医的科学性。
当我们无意中谈到中医治疗痛风病有很简单方法时,他表示怀疑,希望我讲出理由来,当然得让他信服的,讲中医理论他不愿接受,于是我就用西医知识直奔主题:痛风病的症结,一是血尿酸过高;二是免疫异常;三是肾功能代谢谢过滤不足。于是西医一用抗血尿酸别嘌呤醇、秋水仙碱;二用皮质激素或免疫抑制剂抗免疫异常;三少吃或不吃含嘌呤类食物减轻肾脏负担,延缓病情发展。但遗憾地是,这些西药长服都是毒药,反而破坏了肝肾的基本功能,加上长期忌食机体失去应该得到的许多营养成分,免疫状况更糟,总有一天会发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此本是高射炮打蚊子,本可以用抹布大扫除的地方用了敲砖头装修方法,焉能有好果子吃?中医可用四味简单中药“威灵仙、豨莶草、土茯苓、萆解”每日各取少许泡茶喝,药物平淡无奇顺势稀释疗法,既能降尿酸、又有轻度皮质激素、免疫抑制样作用,且每日清洗肾脏的代谢谢过滤作用,日久尿酸何以积聚淤堵,又何须长期忌口,只要清洗不断,一切照吃不误(此本人治单纯性痛风效方)。
同理治疗早期轻度的慢性肾炎、尿毒症早期、类风关、强直性脊柱炎、红斑狼疮等免疫异常类疾病,也只需选几味有针对性的中草药(有轻度免疫抑制和皮质激素样作用,中药是伟大宝库,几千味中药稍作留意就能找到,何必西医思维选雷公藤、山海棠之类有毒有害物闹个两败俱伤,用化学药物刺激免疫、抑制免疫更是类同于慢性自杀。)早期或轻度慢性症状只要每日泡茶配合论持久战,总有一天水到渠成让顽疾低头。所谓顽疾者从中医角度理解不就是整体系统紊乱吗?倘若每日毒品不断整体系统能不紊乱吗?少添乱本是走向有序的最简单方法。中医本是在战略上胜过西医,战略上胜出,平常中药俱是战将,今此大道至简的方法本只是我中医上、中、下三策针对病情的有的放矢而已,但此下策中蕴含着中医“上工治未病”的宏观战略意图,故能取效于未来。
就此一策已经让老人连连点头,并表示:“如果早上几十年能听到如此说法,那么他早就成了中医的坚决拥护者了,又何须抱怨至今。”看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对于中医发展的另一大好处就是能团结和说服最大量的一批西医工作者,求得最大的社会公允度,为共同发展中医事业而努力。
未完,接五。
《我看中医新世纪大论战》系列文章作者 马桢伟 20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