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值得思考的“排病反应”

2019-10-13 17:03 楼主
作者: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内科 毛以林

“火神派”兴起后,出现了一个新名词,那就是“排病反应”,而且此种说法,影响深远。至于其出处,很难考证。不仅大多数古医籍中并无此说法,连“火神鼻祖”郑氏的书中亦无记载。庄严在《姜附剂临证经验谈》一书中说,他最早看到此说法的是三七生在“民间中医”网上所发贴子中提出的。

在“火神派”大争论中有人发贴说:“‘排病反应’至少百分之九十八,都属于治坏患者并愚弄患者的遮羞。(http://tieba.baidu.com/f?kz=688397683)”原文有这样一段话:
什么是排病反应呢?

很简单啦。如果我开出的药或者提供的方法,你实践之后,原本无病的,显出疾病的症状来;或者原本有病的,原有的疾病症状加重或出现其它更多的症状,那么,你在服药后或实践我提供的种种方法之后,出现的疾病的加重症状,就是排病反应啦。---恭喜恭喜,你出现排病反应啦,这说明我的药物起作用啦。

说实话,我真的不能明白为何就有那么多的人容易被人糊弄。一句‘排病反应’,就能掩盖一个人因几乎不懂医学而给患者额外添加的种种疾病,而且,不仅仅只是掩盖疾病,就这一句‘排病反应’,就把一个水平低劣的人包装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医’。竟有许多的患者,没有出现所谓的‘排病反应’而表现得很失望;更有许多的患者,在出现‘排病反应’后在网络上大声欢呼:终于出现“排病反应”啦。

不可否定的说,这位作者所描述的情况,在当今“火神派”如日中天的今天,确实客观存在。不仅如此,在网络上也出现了很多因为误信“排病反应”而带来医疗失误的报道,受害者欲哭无泪,申诉无门,着实让人心惊!谈论火神派热的现象,有必要对“排病反应”作一客观的分析。

1. 当代“火神”倡导“排病反应”的理论依据

通过对“火神派”倡导的“排病反应”理论依据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其主要理论依据主要有以下文献:
(1)《尚书》中说:“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

(2)《金匮要略·痉湿喝病脉证治第二》:术附子汤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白术附子汤方:白术二两,附子一枚半(炮去皮),甘草一两(炙),生姜一两半(切),大枣六枚。

右五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分温三服。一服觉身痹,半日许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即是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

(3)《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篇
乌头桂枝汤方:乌头,右一味,以蜜二斤,煎减半,去滓,以桂枝汤五合解之,得一升后,初服二合,不知,即取三合;又不知,复加至五合。其知者,如醉状,得吐者,为中病。

(4)《医法圆通·服药须知》:“大凡阳虚阴盛之人,……皆宜扶阳,驱逐阴邪,阳旺阴消,邪尽正复,方可了扶阳之品。但初服辛温,有胸中烦燥者,有昏死一二时者,有鼻血出者,有满口起泡者,有喉干喉痛目赤者。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上窍而出也,以不思冷水吃为准,即吃一二口冷水皆无妨。服辛温四五剂,或七八剂,忽咳嗽痰多,日夜不辍,此是肺胃之阴邪,从上出也,切不可清润。服辛温十馀剂后,忽然周身面目浮肿,或发现斑点,痛痒异常,或汗出,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七窍而出也,以饮食渐加为准。服辛温十馀剂,或二十馀剂,或腹痛泄泻,此是阳药运行,阴邪化去,从下窍而出也,但人必困倦数日,饮食懒餐,三五日自已。其中尚有辛温回阳,而周身反见大痛大热者,阴陷于内,得阳运而外解也,半日即愈。凡服此等热药,总要服至周身腹中发热难安时,然后与以一剂滋阴,此乃全身阴邪化去,真阳已复,即与以一剂滋阴之品,以敛其所复之阳,阳得阴敛,而阳有所依,自然互根相济,而体健身轻矣。虽然邪之情形,万变莫测,以上所论,不过略陈大意耳,学者须知。”

(5)《范仲林六经辨证医案选》:“阳虚阴盛之人,初服辛温大热之品,常有心中烦燥,鼻出黑血,喉干,目涩或赤,咳嗽痰多,面目及周身浮肿,或腹痛泄泻,或更加困倦等,此并非药误,而是阳药运行,阴去阳升,邪消正长,从阴出阳之佳兆。服药后比较理想的反应,是周身暖和,舌质和面色均现红润。此时即可用少量滋阴之品,以敛其所复之阳,阳得阴敛,则阳有所依,自然阴阳互根相济,邪去正安。”

不可否认地说,在古代医籍中记载了大量的用药反应及出现反应后疾病得以缓解的情况。但从客观上分析,这些反应有轻重之分,有正常的祛病现象,也有服药后出现的不良反应,但不可一概而论。把一切服药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都作为“排病反应”,若如此,则极易出现临床失误。

依笔者临床经验如服用白术附子汤,很少有病人出现“一服觉身痹”的临床症状,也同样有效。出现了要注意与附子中毒症状相鉴别,不可古有文献记载而不加以重视。

同时,阅读古籍不可断章取义。如《医法圆通·服药须知》说:“大凡阳虚阴盛之人,……皆宜扶阳”,但“阳药运行,阴邪化去”常出现种种不同的临床表现,极易误为药误,其文中指出“以不思冷水吃为准,……以饮食渐加为准”是判断正常祛病反应,还是药物不良反应的“法眼”,“以不思冷水吃为准”提示温阳之剂未化燥助火损伤阴津,“以饮食渐加为准”则提示胃气来复的征兆。《范仲林六经辨证医案选》在指出阳虚阴盛之人,初服辛温大热之品,常见的一些正常反应后,同时也指出了鉴别要点,“服药后比较理想的反应,是周身暖和,舌质和面色均现红润”,并指出进一步的处理方法:“此时即可用少量滋阴之品,以敛其所复之阳,阳得阴敛,则阳有所依,自然阴阳互根相济,邪去正安。”

其实,中医与西医学同样也在发展中,由于种种原因,就诊者中阳虚者并不少见。笔者在临床亦每日不离附片,但前提是辨证。不可否认,过去在临床上亦碰到过服阳药出现鼻衄、咽干、心胸腹烦热难忍等状况,后读祝味菊之书,感其“温潜”之妙,对于阳虚已极,易出现虚阳上扰之病例,每多在温阳方中佐入磁石、怀牛膝、生牡蛎、生龙骨等味,或先以吴茱萸打粉外敷涌泉穴以引火归源,或以祝氏“温滋”法,基本上未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应该说,祝氏在温阳一法上的拓展对中医学的发展其功不可没。郑钦安、范仲林所提出的种种临床祛病反应,通过临床探索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解决,这需要有志之士进行不停的研究。


2. 当代“火神”提倡“排毒反应”现象分析

分析当代部分“火神”及其追随者有关排病现象的阐述,不难发现,有以下几种情况。

(1)把临床常见的服药后正常反应归于其类

中医治病,首当辨证,证有寒、热、虚、实之不同,治有“汗、吐、下、和、温、清、消、补”之异。各种治法,在临床上都可能会出现相应的服药后现象。如汗法适用外邪束表,肺气不畅,用发汗解表药常可汗出而愈;吐法用于治疗痰、饮、宿食、毒物,停留于胃脘,催吐之后,当吐出相应之病邪;下法用于祛除停留于肠中的积滞、瘀血、痰饮,攻下之后,相关病邪从大便排出等等,正合治疗之理,本无可厚非,如将其归类于“排病反应”,则有标新立异之嫌!

(2)强调“排病反应”的臆想新说

“火神”的追随者们,相当一部分是中医的初学者,或业医不久缺乏对中医深层次认识者,善当今“火神”们的影响,在网络上大发追风文章,大吹“排病反应”,然对其所描述的医理来看,很多都是“臆想新说”。对此,我们不可轻信,至少要辨证的看待。

以庄严推崇(很多“火神”追随者亦如此)的“×××”发表的“退病反应须知” 一文(http://www.37ct.com/viewthread.php?tid=10033)进行分析,就存在这种情况。

其文说到:
用扶正祛邪药物后出现血压一时升高或降低,心跳过速或过缓,神智清醒,身体无力之类现象,为药物调解反应,最多数小时即可恢复正常,并非中毒,不要去医院抢救,反致逆乱。

分析此段,一是药物不清,而是出现了“血压一时升高或降低,心跳过速或过缓”,若“神智清醒,身体无力之类”,则不要入院就诊,这是对西医学极不了解作出的不负责任的说法。从其论述来看,有可能包括服药出现的“严重心律失常”在内,若病情不能及时缓解,进一步发展将危及患者生命!岂能一言以蔽之?!

再如文中所说
病进则实质加重,病退则实质减轻。必须认清症状变化的实质,不可为症状本身所迷惑:……喘(根在脾,略深)变为湿疹是为退病;喘(根在肾,较深)变为水肿是为退病;内脏病变成肢体疼痛或水肿是在退病。反之则为病进,同一症状,性质相反,不可混淆。
就笔者近30年临床看,尚未碰到类似情况,“喘(根在脾,略深)变为湿疹是为退病;喘(根在肾,较深)变为水肿是为退病;”实属臆断新说。其理论可能是脾主运化,脾不健运,痰浊内生,上蓄于肺,则为喘,今服药脾健,则运湿于表,则病轻;喘发于肾,乃水气所作,肾气复则不再聚饮以上凌心肺而为喘,运水于肢体而为肿。喘于临床常与水肿并见,亦有先肿后喘,更不要从中医基础理论分析,其后说难以立足。后学者不可盲目遵从。

(3)缺乏临床经验,把不良反应当作“排病反应”

从很多网络或“火神”宣扬的作品看,由于缺乏临床实践,亦或对中医理论、疾病转归、服药正常反应了解不够,误把一些辨证失误出现的临床辨证当作“排病反应”,这样的情况屡有发生,在内行人看来,在客观上起到了“布”的作用,也难免有人会发文指责。

下面我们来看一则病案。本文只作学术交流,不作非议之争,故不标明其出处,但可以告诉大家,系取自当今非常活跃的“火神派”人物之一。此案从其描述来看,即一外感症,历9天方症平,其疗效实是让人着疑。现看其案:
原案:杜某,男,17岁。2005年12月9日中午一时电话求诊,当天天气冷,诉上午十时突然全身发冷,随即发热。回家后覆衣加被仍畏寒,体温渐升,38.5℃.口干不欲饮,喜温水,饮多但不解渴。浑身酸痛,尤以后脑勺更甚,无汗,痰多粘稠黄色,容易咯出,无咳嗽无吐泻。小便不黄。我电话问其母脸色红否?答曰:与常人无异,嘱其母以手护口,自己和患者呵气,两相对比热气是否不同,答曰:相差无几。于是电话口授一方:

炙甘草20克,干姜15克,黑附子10克,麻黄6克,细辛6克,桂枝15克。一煎。嘱其立即急煎,水开两分钟即可。
评析:时天寒,突发发热、恶寒(恶寒与畏寒不同,前者覆被加衣不减,后者近火则轻)口干不欲饮,喜温水,饮多但不解渴,浑身酸痛,尤以后脑勺更甚,无汗。其以恶寒尤重,病人覆被为明征,当辨为风寒夹湿,袭表,后脑勺痛提示病及太阳经脉。兼有咯痰黄稠,当内有蕴热。病人系复合证型,即风寒湿袭于表,痰热蕴于内。治当疏风散寒祛湿,兼清内热,方以九味羌活汤加减最为合拍。药以羌活、防风、川芎、白芷、细辛、苍术、生姜、葱白疏风散寒祛湿,以黄芩、甘草清解肺之蕴热。一般临床可以1、2 剂热退而症状缓解。

以方推测,作者以其前多用温药,弃咯痰黄稠一证,断为太少两感,方以麻附细辛汤为度方,认为其元气亏,另加四逆汤,佐桂枝以助麻黄发都解表。果系太少两感,用麻黄附子细辛汤足矣。何需四逆汤大温肾阳,笔者曾治一我院手术室麻醉师之表姐,时在09年酷暑天气,高热8天,在西医院输液、使用大量抗生素、抗病毒药物治疗无效改求中医者,首诊病人虽高热,但自觉以恶寒尤重,极度疲乏,依诊桌而卧不能自起,舌质淡嫩,苔白厚腻,脉沉细数,断为太少两感,兼夹暑湿,以麻黄附子细辛汤加藿香、佩兰,一服4小时热退净,病入坦途。然此案之处理有认证有偏,表里轻重不清之嫌,过用温里必助长里热之邪。另附片之煎法亦有孟浪之虑亦不可仿效。
原案:一时服第一煎,畏寒解除,无汗出,一小时内解小便两次,色黄。下午三时面诊:脸红,其母诉较快中午更红,足自觉他觉冷感明显,但身及脸、双手觉热。口仍干,喜温水,后脑勺仍痛,较快中午减轻。背仍酸痛,大腿酸痛。咽痛,但双侧扁桃体不红不肿,体温39℃。脉寸关浮细,尺部取在中部,弱,重按无力。舌质淡嫩而胖,苔水滑,边有齿印。处方:

炙甘草25克,黑附子15克,干姜20克,肉桂10克。二剂,一剂煎三次,两三个小时服一煎。

就在拿完药时,患者诉脸部较快刚才不烫。嘱桂枝另拿20克,首剂加入15克。如手足转热,第二剂不必加入桂枝。告之今晚体温会上升,病痛会加重,特别是在晚九时至下半夜三时这个时段,不必惊慌,注意如有汗出,及时更衣。
评析:服上辛温之剂,表寒因麻、桂之力似有解除,然患者头痛、背酸痛、大腿痛仍在,表明在太阳之表寒湿未除,寸脉浮亦可为佐证。过用辛温,里热渐盛,出现小便转黄、脸红、身热、双手热、咽痛、体温增高即是明证。虽有感足冷,未查冷过膝没有,难以断定系少阴阳气不足。古人云:“热深厥亦深”,高热之肢厥,必冷不过肘膝且胸腹灼手。如此,则内有里热,外有表寒湿,治当以外解表邪,内清里热。何以四逆汤加肉桂徒补少阴,即使有尺部取在中部,弱,重按无力,亦当在解表清里方中稍佐温阳扶正之品顾扶正气即可,何以仅以大剂温补,视里热表证之不见?如此用药必致里热蜂起,变端频出!更可叹“告之病人体温会升高”,后又在书中言及系储存元气,几近荒唐!
原案:2005年12月10日上午复诊,患者诉昨天们隔两三小时服一煎中药,第二剂未加桂枝,共服六煎。昨晚持续高热,体温维持在39以上,浑身发烫,不畏寒,手足均热。口干甚,大量饮温水,刚饮后不久又口干,每隔一小时饮一杯水,量约150毫升。每喝一口水,咯出大量黄粘痰,夹有血丝,易于咯出,咯出时咽喉疼痛加剧。喝 药时恶心欲呕。每隔两小时小便一次,量多色黄,咽喉持续疼痛。上半夜有失气,次数不多,下半夜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间有梦话。凌晨四时身上出了些汗。八时排便一次,质较溏不臭量不多,粘滞不爽。今早脑勺及背仍酸痛,较昨日减轻。咽喉部疼痛较昨晚更剧,双则扁桃体不红不肿,左侧有少许脓点。体温37.8,人疲软,思睡,手足热。今早不思食,鼻塞,痰仍多色黄稠。脉寸关转弦,关部浮弦无力,尺部仍弱,较昨日有力。舌质仍淡胖嫩,苔水滑,齿印明显,处方:

炙甘草25克,干姜20克,炮附子15克,桔梗10克,二剂。每剂煎三次,水开两三分钟即可,每隔两三小时服一次。

嘱出现腹泻是正常排病反应,而且腹泻次数多,量可能会大,味会极臭,腹泻后注意口干情况。下午体温会复升,为晚病情演变必然经过。
评析:服上方大剂辛温果里热旋升,而症见高热,体温维持在39以上,浑身发烫,不畏寒,手足均热,口干甚,大量饮水,刚饮后不久又口干,咯出大量黄粘痰,夹有血丝,易于咯出,咯出时咽喉疼痛加剧,咽喉持续疼痛,里热一证无可争议。然医者仍以喜温饮为证,断为少阴阳气不足。惜不知,病在严冬,虽有高热之病人,亦常不饮冷,而以温水非热水、开水代之,果系真里大寒证,必系滚烫之开水。且频饮不解其渴,津液损伤已明,更有里热郁肺,灼伤肺络之咯黄痰痰中带血、热邪客于咽喉之咽喉剧痛、热扰心神之“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间有梦话”之兼证。虽有人疲软,思睡,亦不可轻断为少阴证,《内经》有云“少火生气,状火食气”,临证高热不退之病人,每多有此证,且少阴病独有?舌质仍淡胖嫩,苔水滑,齿印明显,就临床来看,阳虚体质,复感寒湿,亦衡多有之。且结合舌象仍有鼻塞脑勺及背仍酸痛在表之寒湿未解之征象,为何医者于此时仍守“扶阳”一说,不与精思熟虑,唯守温阳一法,予四逆汤温补少阴,仅合桔梗甘草汤以缓咽喉之痛,实是让人难以理解。
原案:晚八时,患者电话诉又腹泻六七次,呈稀水样,臭,口又转干,饮水多。晚餐食饮可,足冷手脸烫,不畏寒,无明显咯痰,人稍动则疲软,后脑勺及背仍酸痛,体温39.处方:

炙甘草25克,干姜20克,炮附子15克, 肉桂10克。每隔两三小时服一次,两剂。嘱其还会再服泻,不必担心脱水,也不急于补液。晚上寅时热更高,可能有汗出的排病反应,之后热渐退,汗出要及时更衣、避风。
评析:医者似有预测疾病发展之先知,何也?上诊已有矢气、腹泻粘滞便,现里热更甚,故言会多次排稀臭便。医者在其书中后面的讨论中认为系“排病反应,”以笔者所见,患者排出稀臭便非为排病,而是在排出热毒,此亦人体之自我保护之功能,如无此便,里热将更甚,病情将更为严重,中医自古也有通便泻热一法。此案到此,让人看的是惊心动魄,本可一、二剂能除之病,愈治愈烈,古今医案实为罕见之。

其案颇长,此诊之后,仍以四逆汤为基础,或加肉桂,后又以理中汤为基础方,前后历经9日,治疗期间腹泻3日,其咳嗽、咽痛之症状数日方得缓解,案中多次提到“排病反应”。限于篇幅,不再加以过多评析,有兴趣的学友,可看其原著,其病是因药愈?还是因自然病程而愈?实是让人费解。

此案医者,对于《伤寒论》颇有研究,然其案给人之印象,似乎泥于“扶阳”一说、中医无八法只有温阳一法之感觉,且对“排病反应”独有情钟,其书中屡屡论及“排病反应”之重要,然细读其书,似给人着魔之感,仿佛除伤寒、扶阳一派,中医无其他学术可推崇。诚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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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8 17:02 2楼
有些人执着于附子,有些人执着于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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