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辨证应用西药?

什么是中药?什么是西药?西药能够辨证应用吗?西药辨证应用有何实际意义?必要性、可行性、优越性有那些?
西药基本上都是化学药,其实从中药里面提出来的单体药也应该叫成西药,为什么呢?它基本上是按照西医的药理来研究的,所以说虽然是从中药里面提出来,但是你不能把它叫中药,像**,你不能把它叫成中药,大蒜素也不能叫成中药,葛根素也不能叫中药,因为它不是按照中医的理法方药来用的,是按照现在药理研究使用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已经不属于中药了。这些药我们可以跟西药的化学药物视作同类来对待。

我们对这类药能不能够辨证应用?应该说是完全可以,而且是非常应该的。下面我们就简单的讲一讲它的必要性、可行性、优越性、以及我个人的一些体会。

在临床上使用的这些药物大体上我们可以分为三大类。一类就是植物药、矿物药、动物药,这些都叫天然药,这些在西方叫天然药。在我们中国的天然药大多数属于中药,中药归并在天然药里面,它们之间几乎是同等的概念。

那么第二类药物,就是从天然药物提取有效部位制成的药物,什么叫有效部位?就是这个药物成分里面的一组,一个组分,这就是有效部位,像人参皂甙,它不是一个东西,它是一组东西。像葛根黄酮,现代的中药,像注射的中药制剂,大多数都是属于这类。这类药实际上已经摆脱了传统中药的一些理论,完全是按照现代药理研究来用,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药了,是现代中药。


第三类药,就是从天然药物中提取或人工合成的单一化学成分的药,比如说中药青蒿素、大蒜素、延胡索乙素、川芎嗪等,这些都属于单体成分,一个化学成份,那么中药提取或合成的药物以及大多数西药基本上都属于这类药,这类药叫单体药,就是单一化学成份的药。


以中医基本理论为指导,以性味、归经、升降浮沉、有毒无毒等等表示药物的性能,用中医学术语表示其功效或主治的植物药、动物药、矿物药、化学合成药,可以称之为中药,就是说在中医理论指导下使用的所有药物都应该称之为中药。


西药就是以西医的基本理论为指导,以药物的酸碱性、溶解度、物质的形态、颜色、味道来描述它的理化特性,以西医的生理、生化、病理术语来表示其功能特征的化学合成药、生物合成药、以及从动植物中提取的单体或者混合成份这类的药,也包括以西医术语表达药物功能的这些矿物药、动物药、植物药,这些统统称之为西药。


从这个上来看,中药西药从具体的实物上来讲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从实物的分类上来讲,中药更倾向于天然药,西药更倾向于化学合成药,它们的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用什么理论来指导。


从中西药物的构成情况来看,中药是以植物药、动物药和矿物药为主体,化学合成药极少;而西药以化学合成药为主体,植物药、动物药和矿物药占极少部分。现代进行的中药药理研究实际上是以中药知识为线索,以西医理论为指导的中药西药化研究,是开发新西药的一种形式,根本不是开发新中药,因为它全是以西医理论指导。

西药辨证应用研究那就是本着洋为中用的思想,以西药的知识为线索,将西药放到中医理论体系里面来考察,使它具备中药基本内容,也就是能够按照中药的性味、归经、有毒无毒、功效主治,按照中医理论来使用它,这就是开发新中药的一种形式。也就是我们可以用中医的理论来表述西药的功效,这样西药也就是那些化学药完全可以当中药来使。

我们先看一看单体药物它的疗效是不是因为它从中药里面提出来是单体,它就不再遵循中医辨证论治的规律了?我们先来看一下。

传统中医经过数千年临床实践,它按照阴阳五行、脏腑经络、四气五味、升降浮沉、归经等中医药的理论概括了各种植物药、矿物药、动物药的药性和功效,并在辨证论治的原则下有效地指导临床。因此不同药性的中药对不同的中医证型的疗效存在明显的差异,这个事实是所有中医工作者都认同的。不是这个证你用这个药就不行,是这个证你就用这个药,大家都是这么认同的。这个单体药物在不同证型之间它的疗效有没有差别?比如说**,比如说青蒿素,不同证型的疟疾,不同证型的哮喘,不同证型之间的疗效有没有差别,这就需要研究了,通过临床观察发现这些单体药物在不同证型之间的疗效确实有差别。

西药辨证应用在中医历史上不是没有过的,其实早就被用过,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得一个到很好的继承和发展。阿司匹林是一个老药,张锡纯那个时代就在用。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里面从中医角度来认识,说阿司匹林性凉能散,也就是一个辛凉发散药,善退外感之热,它这就是用中医表达的,所以他还创立了一个方子叫阿司匹林石膏汤,这两个合起来退烧更好。

以前有一本书叫《北京市老中医经验汇编》里有一个姚正平的大夫,他就说考的松这类西药类似阳性药,能滋助肺脾肾的阳气。他把它用中医来讲,按照中医辨证来使用,可见把这种西药按照中医的体系来考察、来表达、来使用,实际上已经早就有过了。我们在临床上也发现,大蒜素是一个单体的成分,对于不稳定心绞痛的疗效在不同的证型之间差异很大。


我们参照1979年国际心脏病学会和协会及世界卫生组织临床命名及诊断标准,选择不稳定性心绞痛患者34例,并按照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心血管分会修订的冠心病中医辨证标准确定中医诊断,然后参照这个标准,将痰浊偏寒、寒凝、气虚、阳虚者列为偏寒证组,将痰浊偏热、瘀血化热、阴虚者列入偏热证组,我们来比较大蒜素的疗效。用大蒜素60毫克加入葡萄糖里面,静脉点滴,每天一次,连续十天,观察期间,不用任何中药,西药除口服降压药继续维持原剂量以外,其他西药也都不用,部分患者在疗程中如果有心绞痛发作,临时含用硝酸甘油。我们通过观察发现大蒜素对于偏寒证这一组的不稳定心绞痛的有效率为100%,只要是寒证的100%有效,而对于偏热证的这一组的有效率才45%,远远的低于偏寒者的有效率。而且发现大蒜素它能改善寒证不稳定心绞痛患者的血液流变,偏寒证组的血液流变得到改善,但是偏热证组的就出现一个相反的变化趋势,这说明大蒜素仍然具备有大蒜的温热药性,所以说大蒜素是一个温阳活血的药。

在临床我们使用的时候就不至于说大蒜素是一个单体,是从大蒜里面提出来的,那就不管辨证了,统统去用了,这个不行。而且我们发现热证、阴虚的不稳定心绞痛用上去以后,全部没有效果,这就说明单体也具有寒热温凉的属性,也可以辨证应用。


有关这个单体药物疗效证型之间的差别,当然主要是指西药,其他人也做过一些研究。有人观察过利血平,利血平作为西药的化学药,对肝阳上亢、肝阳夹湿、肝肾阴虚、阴虚阳亢这些热性证候的疗效好,对脾肾阳虚、脾胃虚寒、风痰阻络等寒性证候的疗效就非常差,这里面的差距就太大了。对肝阳上亢型,无论是舒张压还是收缩压高,治疗以后都能够显著的下降,而对于脾肾阳虚的、痰浊较盛的,这些治疗前后血压都不怎么变化。所以说西药的疗效也是跟证型有关系的,我可以辨证使用西药,只要你经过了系统的观察就可以使用。

另外还有人报道,就是寿比山如果说不按中医分型,那么它的总有效率为56.72%,若按照中医分型,这就发现一个明显的差别,阴虚阳亢组的有效率才26.67%,你看比那个平均数56.72%要低了一倍还多,而对于痰湿壅盛的有效率就提高到了81.08%,这就说明寿比山对痰湿壅盛的高血压效果好,对于阴虚阳亢的效果就不好。我们在临床上如果来一个病人,我们要给他选降压药的时候,一看是痰湿壅盛,那这个时候肯定要选寿比山,要是阴虚阳亢呢,你就不要选寿比山,你可以选择利血平,这样这个病人的首诊有效率就肯定提高了,不至于试一遍不行再换药,所以从中医的角度,辨证研究西药有它的优势,辨证使用西药确实是可以提高临床疗效,减少治疗的盲目性。

还有人研究过,说这个头孢拉定,这是一个头孢类的抗生素,它对热证感染性疾病有效率是98.7%,而对寒证的感染性疾病有效率才23.8%,你看同样是一个感染,一个是热证,一个是寒证,就这一个药,它的有效率就可以差这么多。

以上所有的这些研究虽然不多,但是它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单体药物在同一种疾病不同证型之间,它的疗效存在明显的差异,这就证明了辨证施治思想的科学性,而且提示我们西药完全可以辨证应用。那么这就是一个中西医结合思路,我们就可以把西药按照中医的辨证论治来研究,把它引入到中药里面来。 我们再谈一谈西药辨证应用研究的目的和意义。它的目的和意义我们主要从以下七个方面来解读。

第一个方面就是提高临床疗效。药物临床的疗效与适应证的选择是高度相关,由于我们增加了中药适应证的限制,比如来了一个高血压,不但是高血压,还必须是什么证型的高血压,等于是给它增加了一个限制,那么辨证应用以后的西药它不再会广泛运用于某一种疾病,而是应用于某种疾病的最佳中医证型,这样的话使用这个药物的这批病人的疗效肯定就比不分证型的疗效就提高了,所以说第一个就它是提高临床疗效。

第二个方面它避免了西药的副作用。因为西药副作用中有相当一部分被认为是由于个体差异导致的,像有的人用完了出现过敏,有的人用完了症状加重,西医认为它是个体差异导致的。但是西医对个体差异的规律往往把握不全,它说这个个体差异,怎么差异呢?讲不出来了。什么样的个体差异我们不用呢?这方面他们总结的比较少。中医则从另一角度实际上正好概括出了个体差异的规律性,它可以有效地避免个体差异导致的药物不良反应。例如,西医在使用抗生素的时候,不考虑患者是热证还是寒证,但是中医临床的时候是必须要考虑的,是不能够忽视这个问题的。事实上也证明是这样,寒证感染使用头孢拉定不但疗效不好,而且增加了二重感染,对热证疗效很好,还不会出现二重感染。那你说在治疗的时候一看是热证,我们用头孢拉定,寒证不要用,这多好,这样就避免了它的不良反应,对不对?所以说可以避免西药的副作用。

另外你像使用阿托品,阿托品用以后它出现面红目赤、口干、心率加快、腹胀、便秘、视物昏花、烦躁,严重的时候还可以出现神昏谵语、发热。这个药用完以后,它的这些表现很像中医的阳明腑实证,所以说从这儿来看阿托品是大热药,甚至是比附子还要热的一个药。我们的临床观察就发现,阿托品对于辨证属阳明腑实热证的急性胰腺炎疗效很差,而对于寒凝腹痛疗效就很好。这就是你可以按照它的中药的属性来选择相应的病人,这样的话不良反应就避免了,疗效也就提高了。

所以,在中西医两套理论指导下来使用西药的时候,可以减少或避免不良反应,提高西药使用的准确率,降低使用的盲目性,避免它的副作用。

第三个方面就是方便中医临床使用。从咱们国家中医医疗的现状来看,各级中医医院西药使用率并不很低呀,应该说还是比较高的。但是要分析原因呢,一方面是患者认为西药使用比中药简便,使用起来简单,不用熬;另一个方面就是现代培养出来的中医自信心不够,但是他又看到了西药的卓越疗效,所以说他愿意使用西药。一个是使用的方便,一个是医生用中医治疗的信心不够,这就导致了中医院用西药反而不少。西药辨证应用就可以满足上面的要求,既满足了患者的要求,也满足了医生的要求,而且同时也满足了中医的要求,这样就继承了中西医的精华,临床上也可以方便的去用,形式上还是西药,但是实际上我们是按中医理论在用,很方便,不是说非需要用汤药不行,这不是很好的么。

第四个方面就是它促进了中西药的有机结合。目前的中西医结合临床总体上来讲,是中西药混合双打,是在中医和西医两套理论独立指导下使用的,对中西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考虑的很少,根本谈不上中西药物的有机结合。所以说西药辨证应用以后,药物的使用既符合西医理论,又符合中医理论,那么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辨证应用的西药本身就是中西医的有机结合。由于辨证应用的西药具有了中药的属性,所以又可按照中医药的理论和原有中药进行配伍,这样就实现中西药物的有机配合。

比如说我们刚才谈到的头孢拉定是一个寒凉的药,假如一个阳虚的病人有肺热的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用不用头孢拉定呢?我们还可以用,但是他有阳虚的表现,我们可以配上中药的温热药,补阳药,这样一合起来既清了肺热还不增加二重感染,这个配合就非常的完美。因为西药对病原微生物的杀伤的作用是很强的,所以它有它优势,它对阳虚的又容易导致二重感染,那么中西药有机的合起来,它就把两个方面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所以说是非常好的办法,这是真正的促进了中西药的有机结合。

第五个方面的好处就是扩大了常用中药的品种。中药常用的品种从中药学上讲300多种,真正常用的也就100多种,要开发一种新的动植物药,它需要一个漫长的临床过程,像我们中药学确定的每一个药都是用了几千年证明它疗效比较肯定。如果我们以临床常用西药为基础进行新的中药开发的话,可避免很多的盲目性,不需要实验那么多了,因为它临床上已经用了那么久了。这样就大大缩短了新中药的开发历程,你看看,就是一个观察总结就完了。目前常用中药也就三四百种,常用西药品种也是几百种,如果我们把常用的西药全部能够辨证应用的话,那中药品种等于是翻了一番,这样我们作为一个中医在临床上选择余地就大多了,我想选择用化学药就用化学药,我想选择草药就用草药,但都是按照中医的理论来选,这样实际上就是扩大了中药的品种,而这样就不是以草药、以天然药为主了,连化学药都成为中药的一个主要品种了。

另外,辨证应用西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能拓展西药的功效。这个听起来好像觉得离奇了,但是实际上是这样的,有人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当西药辨证应用以后,你可以按照中医的理论来扩大它的使用范围,就能够发现原有西药新的功效。比如说中医临床发现降糖药D860,按照中医的认识,它有清热滋阴的功效,把这个D860西药用于没有糖尿病的阴虚的慢性支气管炎的病人,或者是属于阴虚的精液液化延迟的不育症患者,结果不但没有出现低血糖,而且对这两个病还有效,治疗效果还不错。这就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就是降糖药与男性不育,要从中西医角度看的话,你很难想象用一个降糖药去治疗精液不液化的不育症,对不对?你根本联系不起来,但是按照中医理论归纳出来以后说它是清热滋阴的时候,那么它就很容易用于其他阴虚内热的疾病了,这样用后发现确实有作用,最起码西药辨证应用进行这样一个研究以后,为发现西药新的功效提供一个线索。所以说辨证应用西药还有这么一个好处。

再有一个就是可以节约医药的开支,减少药物的浪费。现在由于医患双方的多种原因,目前临床上往往是中西药物混和使用,这样造成使用药物的品种增加了,医药费用的浪费也很严重。如果西药也能辨证应用,临床可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精选药物,减少使用的数量,这样就得了一个节约医药开支的、减少药物浪费的目的。

由此可知,证应用西药的研究它能够有以上的七个方面的优势、前途,所以说非常有必要提倡搞中医的人一起做这项工作,这个不需要太多的条件,基层医生都可以干,大家一起做这个事情几年下来就可以把西药中药化,或者辨证应用西药这块就能够做得很好。这个不需要多么高深的仪器设备,只需要认真的观察记录,然后进行分析就可以了。 下面我想谈一下西药辨证应用的研究方法,我们怎么来做这项工作。
当我们有了这个指导思想的时候,其实大家就想去做了,但是具体怎么做,这个我们心里边得有个谱,不是说随便一用就可以,还是要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具体怎么来做呢,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谈一谈:

第一,临床研究是西药辨证应用的基本方法。也就是说,要做这个研究只在临床上就够了,不需要在实验室里做,因为中药在漫长的临床过程中形成和完善的,始终是以临床为基础的。那么西药的辨证应用也可按照这一模式来进行。

具体研究时就是对病人采用中西医双重诊断的办法,详细记录临床资料,首先按照西医理论使用西药,然后再按照中医理论来总结疗效与证型的相关性,最后就能够确定它的中药性能了。使用这一方法时,可以在大宗病案回顾性研究的基础上,采用前瞻性研究。首先是以临床研究做基础,离开临床去搞辨证应用研究基本上是不可行的。

再一个,就是规范中医辨证是西药辨证应用的前提。中医临床辨证的证型非常多,若分证太细,不利于西药的辨证应用研究,所以说应该从基本证着手,规范中医的诊断。基本证是指寒证、热证、虚证、实证、表证、里证;各脏腑寒证、热证、虚证、实证;气虚证、气滞证、血瘀证、血虚证、津伤证、痰饮证等,把它简化了,不要弄的太复杂,太复杂了反而不好总结了,具体的临床表现就按照诊断学的教材就可以了。

再有一个需要强调的,现在医学研究已经进入循证医学研究的阶段,循证医学思想应该是西药辨证应用的基本指导思想。采用随机双盲多中心大样本的研究,可以避免临床医生研究中的主观倾向对研究结果的影响,这样才能够得出一个可信的研究结论,这样进行西药辨证应用研究,得到的结果重复性就会很好。要开展这项工作就需要组织全国性的西药辨证应用学术协作团体来实现这一目标。根据统一的标准,同时组织各级医院临床医生来参与开展这项工作的研究,这样就可以准确高效的得出一些可靠的结论,所以在研究的时候不是观察几个病人就要得出一个结论,因为那样得出结论的可靠性和重复性就比较差了。 那么我们再看一看西药辨证研究可行不可行?我们可以做一个分析。

在中国大陆进行西药辨证应用研究它的可行性非常好,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个是政策优势。中国大陆,中医可以用西药,在日本、台湾、新加坡中医是不能用西药的,所以要搞西药辨证研究,大陆的政策是非常好的,我们有政策优势,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安全性好。因为西药辨证应用工作首先是在西医理论指导下,对患者不增加额外的毒副作用,西医原来是什么样的就还是什么样,对医务工作人员也不存在我拿你人做实验这样的嫌疑,不违背伦理的原则。所以对医患双方都是安全的,患者也不能说你医生拿我做实验,所以说安全性好,对医生和患者都好。

第三个可行性就是投资小。你看现在做一个研究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西药辨证应用研究只需要医生在临床上进行中西医双重诊断,然后把资料积累下来,按照中医理论做一个分析,它根本没有增加一点额外的检查,也不需要任何特殊的设施,整个研究的投入就是精力,所以说投资很小。

还有一个是周期短。由于受过正规院校培养的中医医生均可以参加进来,那么再加上我们国家人口多,病源又丰富,所以就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常用西药的辨证应用研究,所以说这个研究周期很短。

有这么多的优势,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把这项工作做起来,如果把这件事情做完了,一个人去做可能做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做完,大家一起去做,把它做起来以后我们做一个汇总,编一本西药辨证应用这样的书,那这本书的价值就太高了,它可以说是对中医一个开创性的工作,对西医来讲也是这样,对整个世界医学都是一个贡献。这是我有关辨证应用的一个总体上的考虑,在临床实践中我们已经开始而且一直在这么做,从十多年前我就开始了。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这个甲氰咪呱,它是治疗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的一个药,那么我后来看到有关甲氰咪呱的材料,在80年代、90年代《新医学》杂志上报道过,治疗带状疱疹是一个非常好的药,后来又有一个报导说治疗水痘非常好用,你看都是皮肤起水泡,从中医来讲这都属于湿热湿毒。后来我就对甲氰咪呱有了一个认识,甲氰咪呱是一个苦味的燥湿解毒药,甲氰咪呱确实很苦。后来我就把这个药用到其他的中医辨证属于湿热的皮炎,皮肤渗出,用上甲氰咪呱很快就干了,疗效很好。


在临床上从中医的角度来认识,然后再按照中医的辨证用于其他的病,马上就能发现这个药物它其他新的功效,所以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当然对于其他的很多药物,包括我们用的很多的降压药,治疗心绞痛的药,我们都是在按照辨证应用。所以我们在门诊治病用西药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盲目完全按照西医的理论,而是中西医结合的在使用,所以病人的首诊有效率也高了。辨证应用西药这个咱们就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