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与现代科学的结合点——科学化中医

我国传统医学是一门历史悠久、体系独特、疗效显著的古代医学,他经历了上千年的发展与考验,其科学性毋庸置疑。可是在中医现代化的过程中,人们经历了上个世纪一整个世纪的研究和探索,都未能实现将中医与现代科学结合这一美好的愿望。于是很多人放弃了走让中医结合现代科学的道路,而改为走其他的道路来守护中医合理性。

然而中医跟其他任何事物都一样,拒绝现代科学是自绝门路,是不现实的,其结果也只能是被现代科学所淘汰。任何事物是不可能跟科学抗横的,只有人们利用不好发现了的科学以及还未发现到的科学,而没有科学本身不能说明的事物和现象。所以让中医发展的根本还是在那条老路上——让中医科学化。

中医科学化就是要找到合适的现代科学作为中医的科学支撑,用现代科学知识解释我们的传统医学。可惜的是,由于诸多原因,这个支撑中医的现代科学一直有没被找到。这使得中医在医学界里备受歧视和侮辱。然而中医究竟是不是科学,是的话那么它与科学的结合点究竟在哪里呢?这是无数中医人士关注的根本问题。而本文针对这个问题,阐述作者个人的观点和看法。


个人认为支持中医的现代科学不是在遥远的未来,也不是在遥远的古代。而就是在当今已经产生和发展到较高水平的两个科学理论体系里 —— 粒子物理学(量子物理学的进一步发展,物理学中以已经不使用这一词汇,但为了理解方便,本文仍沿用这一说法)和复杂性科学(即系统性科学)

然而我们要将中医与这两门科学结合就得先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 —— 物质观和方法论的改变。

首先我们要丢掉以原子为物质本原的物质观,接受以量子(即粒子)为本质的量子物质观

粒子物理学从上个世纪初就开始萌芽,其开端是量子学的诞生。在量子学萌芽之初,科学界已经建立的关于物质本质的原子论也随即遭到了质疑。随着量子物理学的发展和成熟,原子是物质的本源的理论就逐步被送进了历史。同时量子物理学以空前的速度挑战着人们关于宇宙,物体,物质的本质的认识,构建了自己独立的科学体系。随着这一体系的完善,人们逐渐用量子理论对宏物体和物体的运动进行本质上的解释,这样就诞生了一批新的量子科学。这些科学都当之无愧的成为了现代所有自然科学的科学基石。然而由于其诞生比较晚,所以由本质理论 —— 量子理论到诸如化学,热学,力学等现象科学中间的桥梁科学并没有完善地建立起来,因而人们没有足够的机会接触到量子物理学。这直接导致了量子物质观仅仅局限在一些物理学家和部分物理学学生的头脑中,而没有普遍地被人们所接受,

总之,人们的物质观依然停留在原子物质观的层面上,对于量子物质论是少有耳闻。可是当代很多基础科学如化学,分子生物学,免疫学,材料学等应用范围十分广泛的科学都是建立在原子物质观的基础之上的,并且当前对中医进行评价的科学体系以及由此引起的中西医学术之争也是从原子物质观出发的。熟不知,这两个医学根本就不是建立在同一个物质观基础之上的,那么他们的可比性也就可想而知。如此以来,中医遭到很多现代医学大师的批判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而中医人士在争论之中出现的理屈词穷的现象也属必然。

中医物质观既然不是原子论,那么它怎样与量子物质观挂上钩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先将中医理论进行分类:

中医的基本理论有:精气神学说,阴阳理论,五行理论,运气学说,藏象学说,经络学说,气血津液学说。其中我们根据物质观和方法论把它们划分为两类:一类是精气学说是属于物质观;其他的都属于方法论范畴——规律和现象(把五行当做物质观的认识是不正确的,这在上一篇文章中已经讨论过)。另外我们把方法论中的学说又根据适用对象的不同划分为两类:藏象学说,经络学说,气血津液学说是针对人这个独特生命体而得出的理论,这类学说是以人体为对象的。而阴阳五行理论及运气学说则是阐述天地万物变化规律的理论,其应用对象除了人体,还包括人体外的所有事物(尤其是地球这个大环境)。我们知道,研究任何事物都离不开相应的物质观观和方法论,而物质观和方法论是相辅相成的。在中医学里,我们也不能脱离这一基本原则。

中医学的物质观只有一个——气学说,古人认为气是物质的本源,是构成世间万物的根本,那么我们再看看当今科学的物质本原理论——粒子物理学。既然两者都属于物质本原论,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二者进行对比和研究呢?通过粒子物理学(包涵量子力学,量子场论,粒子物理学三大分支,这三者是是统一的)的体系和结论,我们是能够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来论证中医的气学说的!!这就表明能与中医物质观结合的现代科学只能是当代科学中的粒子物理学。下面我们简单了解粒子物理学的相关知识。

量子物理学诞生于1900年,是由德国物理学家普朗克首先提出“量子”一词的。后来经过玻尔、德布罗意、玻恩、海森柏、薛定谔、狄拉克、爱因斯坦等许多物理大师的创新努力,到20世纪30年代,初步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量子力学理论。量子理论的建立是微观世界探索的里程碑,是物质本质探索的一个极点。量子理论经过不断的论证和完善后,到了上世纪90年代科学家们提出了大统一理论,这个理论是为了完成统一宏观和微观世界的科学理论,其部分理论已经得到论证。尽管这个理论目前还没有被完全论证,但科学但科学家们一直在不断地攀登这一高峰。现代物理界认为,弦理论是实现大统一的有希望的理论。

现代粒子物理学跟现代天文学走到了一起,现代天文学的宇宙大爆炸理论跟量子理论的很多结论相似,而现代粒子学也需要从天文现象观测中证实自己合理性。这样物理学中宏观研究跟微观研究就统一在一起,这在高中物理教材的第一册前几页就有生动的描述:“这样,物理学中研究最大对象和最小对象的两个分支——宇宙学和粒子物理学就奇妙的衔接在一起,犹如一条怪蟒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其实无论大统一理论能否完成,在粒子物理学里,微观和宏观走到了一起的局面是无可否认的。粒子物理学的这种现象也让我们中医人士倍感欣慰,因为它除了能解释中医物质观之外还带来了另一个惊喜,就是把基本物质跟宇宙万物联系了起来,换成中医的话说即是:气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本源!!!。

这样的结论对中医来说是非常鼓舞人心的。当我们把量子论跟中医物质观结合后,我们就不会再因为古人一谈医学就谈天论地的做法而困惑了,我们也不会再为中医的天人合一,万物相连的整体观而费解了。而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这种观念的身后有一批庞大的物理学家在支持着!!!

这样中医的基石是没有诟病了,我们就可以站在科学的基石上来论证中医,而不是单一地讲现象,讲中医的疗效去争取别人的同情。下面我们再来分析中医的研究方法。

按照前面对中医的方法论的划分,阴阳、五行、运气学说是属于一类的 —— 这些解释天文地理生命的方法论确实最让我们头痛,因为它们看上去似乎只是古老的朴素的哲学方法,我们的确很难找到它的科学性在哪里。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妨再次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我们不再让这些理论一味地迎合现代科学,反而我们是给它们一个大还原。其实任何方法在产生的初期总是很简单而明了的,这些理论只是在发展过后就变得千姿百态了。

众所知之,阴阳、五行、运气理论发源于我国古代天文学。而我国古代天文学是世界上发展最早也最健全的天文学之一,它对炎黄子孙的各个方面都有深刻的影响,可以说中华文明就是在古代天文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在古代,人们总是把天体宇宙跟地球和人类结合起来思考,寻找着他们的共同规律。随着天文学的发展,人们总结出很多有关天文规律,由于古人认为万物是一体的,所以他们把这些规律应用于各种社会实践。至于这些理论是否科学,我们可以从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认识这点。我国当今使用的历法除了公历外还有阴阳历(即我们长说的阴历)。阴阳历是我国古代天文学的结晶,其精准度跟当代制定的历法是可以相互媲美的。由此可以知,我国古代天文学的含金量有多高!这就间接反映出了我国古代天文学研究方法的合理性程度的高低。

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用从思维逻辑上去为自己辩护,阴阳五行等学说就是古代天文现象的规律性总结(古人的天文学体系包涵了整个地球及地球上的所有事物),可是由于是人们认为万物的本源是一致的,所以他们就把这些规律应用于各种事物的变化的研究。如用来测算人的命运,这就诞生了占卜:用来观察地理,就产生了风水,只是古人很关心地理与人的命运,所以风水就蒙上了迷信的色彩;用于军事,就产生了古代军事理论;用于医学,就出现了中医。

古人对天文规律和普通事物的变化规律的应用是双向的,一方面人们把天文规律应用于普通事物,以天文规律来解释事物的发展变化规律;另一方面他们又从普通事物的变化中总结出规律来解释天文的变化现象。经过长期的发展和完善,人们总结出了一条相对完善的理论并将之记录下来 —— 《易经》。从此华夏文明的一切便统一在这本被誉为群经之首的古书里了。

由此我们就可以清楚的认识到为什么中医跟文化、跟迷信、跟宗教、跟军事,跟天文地理,又跟医学总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结了!这是因为他们拥有相同的根。

阴阳五行运气来源于天文学,这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喜:在物质观中,量子理论跟天文学已经统一了起来,也就是说中医物质观是科学的。而现在阴阳五行运气理论又是天文学的一部分,自然而然,他们的合理性也是很有希望的。实际上,我们通过对比古代科学跟现代科学可以发现,现代科学是用具体手段来认识人与自然的,比如我们用万有引力定理来认识天体的运行,又用电磁定理来解释电和磁现象,而古人没有这些,所以只能使用总结出的阴阳五行运气理论来认识宇宙万物罢了。

相反由于现当代科学技术的不断分科反而导致了现代科学对整体认识的缺乏和不足!这也是现代很多科学家都意识到得问题

现代科学强调还原论(跟上文的还原意义不同),即对研究对象无限的分支,无限的缩小,进行局部的研究。这种方法在现代如日中天的西医学里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由于从大到小的深入,还原论把事物的各个部分独立起来,并且很少也不能够去地研究这些独立部分之间的联系。比如在西医学里,化学家已经成功地把人体还原成了单个的原子。但医学家们却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原子组合起来就能产生命。事实上从量子论出发界定原子的种类时,我们可以发现关于原子的化学性划分方法是不科学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每个原子都是有不同的能态的,即原子能级,而处于不同能态的原子吸收、贮存、转换、释放的能量是不同的,比如最简单就是辐射出不同电磁波。这样不同能态的原子就表现出不同的功能。而这些至关重要的原子性质在化学里却完全被忽略了。在西医学里根本不会提及为什么各种物质会产生不同的功能和不同的性质,它永远只是让人们机械地接受事物的性质跟现象,永远不会给出本质的**。所以西医始终是被人体疾病的变化牵着鼻子走,比如在最近几年的流行病恐慌中,人们的体会最为深刻,人们发现病毒和细菌的变化速度总是比疫苗和抗生素的变化速度快得多,西医的治疗手段总是跟不上疾病变化的步伐。这种现象在西医界里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针对这样的现象,如果我们从粒子物质观出发,那么这种现象却是必然的。因为西医本身就不建立在本质性的物质观之上,当然就不能把握住本质变化,不能以不变应万变,而只能充当一台录制各种纷繁复杂的变化现象的机器。

还原论不仅使医学遇到了莫大的困难,它在所有科学中都会产生很多问题,比如人们把医学跟环境划分开来,以至于多少年来人们没有认识到环境与人体健康的关系;又如人们把地球环境跟天文学划分开来,人们就很难把地理现象跟太阳系的运动联系起来;再如人们把建筑学与环境学分割开来,人们就不可能认识到由钢筋水泥构建的物体对生态环境有多大的危害。而由于现代科技的运用需要,这些互相独立的科学往往要求融合起来,这种融合也要求不同科学体系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统一起来。这对于当代复杂而庞大的科学分支来说,是一个大难题 —— 要使他们结合就必须要找到他们的共同点,无论是研究对象的共通之处还是研究方法的共融之处。毫无疑问解决这个问题也只能由于最本质的科学 —— 量子物理学作为中转站来完成。现代的量子电动力学、量子力学等就是典型的从微观解释宏观的科学,他们不仅是对宏观变化现象的本质性解释,也是链接不同的学科的中间桥梁。

这样我们得到了另一种跟原子论不同的方法,即从微观到宏观,从小到大的方式来认识自然现象 ——系统论。值得欣慰的的是,这一观点在20世纪80年代也被上升到科学的高度——复杂性科学,并被誉为21世纪的科学。

复杂性科学是建立在严密的科学计算基础之上的,其相关理论体系(包括耗散结构理论、协同学、超循环理论、突变论等)已初步确立。可是这一理论跟量子理论一样,十分青春年少,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应用到很多学科上去。

系统论并不是对还原论的否定,而是在它之上发展而来的。在系统论方法中我们不仅要把事物分离开来看,更重要的是把它们结合起来,观察新的变化,简单地说也就是从小到大,从大到小两方面来研究事物的变化规律,力求取得事物的全貌。

熟不知我们的祖先早在几千年之前就采用了这种方法,并将它应用于各种实践。而中医学把这一方法运用得出神入化。中医学中的阴阳、五行、运气学说就是古人对天文地理人体健康的系统性规律总结,而经络学说、藏象学说是中医系统性研究人体生命的规律和现象的总结。可以说中医学是古人在运用系统性方法研究事物而取得的最为丰厚的成果。

中医学中的藏象学,经络学都是在系统研究方法之下取得的成果,其核心是经络学。经络学是在古代简单解剖学基础之上从整体上对人体生命现象的总结和生命功能的本质性解释。结合现代经络现象的科研成果以及古代朴素解剖学知识,我们不难给中医藏象,经络及各种辩证方法进行理论上的统一,这是当代很多中医研究人员中共有的心声。

经络学说是中医生理病理及临床治疗的理论核心。没有经络就没有中医。它的本质是古人用系统论的方法对人体生理现象进行的总结。这种方法是世界医学界里独有的。实际上,古印度的瑜伽跟日本所流传的reiki疗法本质上也是一致的,只是这些方法没有进一步得到完善,没有上升到一个完整的理论而已。在中医奠基之作内经里面,无论是物质观还是方法论,都是一个分不开的整体,只是在内经成书之后,后人反倒不识内经的真实面目,对内经的理解产生了歪曲。所以后代很多人又从内经的某个观点出发,标新立异,试图以点盖面,以偏概全去建立新的中医体系,但这些做法都没有一个能够超过内经的学术水平。当然后世的一些医家的观点一方面对内经局部的理论做出了更深一步的探索和发展,另一方面又存在很多的个人偏见,大有得了树木,不见森林的特点。这种现象造成了中医学里很多观点和理论难以统一和自洽。从这个角度来讲,现代一些中医大家尽皆号召要回归经典是很有必要的。

另外我们单看内经的内容,可以发现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介绍经络的。如果一本书的重点既然在于一个事物,那么这个事物的在这本书中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所以经络在经典之中也是重点,是核心。当然关于经络的认识在秦汉之后也出现了各种不同的认识,其中也有很多不合适的观点。

最后在关于中医治病手段中,中药的治病机理是人们一直以来争论不休的迷,也是中医饱受摧残的软肋之所在。

然而这一问题在量子物质观之下,就不再会“漏洞百出”了。人们对中药的认识(性味归经)实际上是用“气”学说来认识植物,动物和非生物,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用量子观来分析植物,动物,非生物。这样的方法在当今的西医学里,可谓是闻所未闻。中医药治病的关键在于组方,也即药物的配伍,若配伍准确无误,那么中药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相反若配伍错了,就不会有效甚至会适得其反。而中药的配伍在于一个中医的医术水平,所以发展中医不能只能推广药材,更重要的是中医临床人才的培养。

总之,针对中医学来,我们可以根据中医理论的起源,从经络研究方法的角度出发(系统论),结合当代经络研究成果,再把经络放到相应的“气”的物质观里去(量子物质观),这样我们不难给中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的。

在中医的现代化和国际化过程中,中医理论中能被科学界认的可就只有经络学说,而经络学说是中医的灵魂。这就是说中医的核心理论是被认可的。那么,我们只要能把中医的各种理论合理地统一起来,中医平冤昭雪的日子就不会很远。





结语:

在现代主流医学的主导之下,中医的状况可谓是是每况愈下,日见其衰。尽管在最近几年里掀起了中医养生的热潮。但大家都很明白,没有一个坚实的科学基础作支撑,任何事物的产生都只能是昙花一现,就跟娱乐界的热点一样:今日花繁锦绣,明日就“宫阙万千都做了土”。所以中医的最终出路就只有一条——科学化。

理解一门科学首先就要理解这门科学的世界观,即物质观和方法论,如果不把这门科学放到相应的世界观里,那么这门科学永远也成不了科学,比如牛顿的万有引力定理在微观世界就会失效,经典的力学定理在相对论的眼中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可是我们都无法否定的是,这些定理在他们各自的理论之中都是准确的。

有中医的物质观和方法论可以看出,在中医科学化的道路上,能引导中医现代化的永远不是西医医学家,也不是化学家和分子学家,而是物理学界、天文学界等科学界的专家,只有他们才拥有对中医的话语权,也只有他们才是使中医理论走向科学化的可靠人选。

正如我国伟大的科学前辈钱学森老人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中医现代化,也就是21世纪我们要实现的一次科技革命,是地地道道的尖端科学。”并进而提出“中医的现代化可能引起医学的革命,而医学的革命可能要引起整个科学的革命”。当我们把中医跟这两个现代最前沿和最具生命力的科学联系起来的时候,我们无法不被钱老作为一代科学大家的先见之明所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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