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甜蜜,益身利民-----对全国3610名大成拳习练者的问卷调查

在1990年第1期《大成拳研究》杂志上,刊载了张礼义、洪正华及万纯锌同志的调查报告,题目是《习之甜蜜,益身利民--对全国3610名大成拳习练者的问卷调查》,今将有关内容摘录于后,从中可以看出大成拳的养生效果是十分明显的:
为了以科学求实的态度,对大成拳进一步作出客观、确切的评价,辨明是非,分清利弊,去伪存真,舍短取长,探索拳道之真义,发掘拳学之精髓,更好地弘扬武术瑰宝——大成拳,我们承广大大成拳爱好者的支持,于1998年2月初至3月上旬,以信函问卷形式,在全国各省、市、区(除台湾外)开展了一次广泛全面的练功调查,以期将拳学探讨纳入科学研究轨道。共发出问卷3610份,至3月15日止,共收回2768份,回收率达76.7%。据统计,参加这次调查活动的都系大成拳研究会会员或大成拳函授学员,90%以上系1988年底以来的初学者,其中约半数同志练功时间还不足5个月。按性别分,女性为9人,其余均为男性;按年龄分,19~45岁的青壮年约占74%,但也有76岁的老翁和年方13岁的稚童;按职业分,在职工人、农民和军警、教师、学生占80%以上,党政机关和厂矿企事业单位干部占10%左右,及有约5%的退休职工;按文化分,具有中专以上、高中以及初中以下文化的人员各占30%强,其中具有工程师以上中级技术职称、取得大学专科以上文凭者达700多人;在职或在校的副研究员、硕士研究生等高级专业人才共6人。总之,这次调查面广、量大,历时短、反馈快、代表性和随机性强,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这次进行的大成拳功法练习效果问卷调查,共设计了“练功反应”、“养生效果”和“功力状况”三大内容,列举了44项以自我感应为主的具体现象。在“练功反应”一栏中设计了酸胀感、蚁行感、温热感、空洞感等17种人体反复出现或间歇出现的良性反应;在“养生效果”一栏中设计了“治愈或缓解病情”和“强身健体”两类计18种自感现象,其中特别注意联系大成拳的养生原理,根据它长期实践所提供的许多病例,对大成拳最易治愈的11个方面的常见病进行了重点调查;在“功力状况”栏内,考虑到绝大部分同志系初学入门,功力较以前虽有明显增强,但尚谈不上深厚笃实,况且功力状况非客观检验难辨真伪,故只在“耐力增强”、临战“勇气提高”和“能否承受轻度打击”三项自感现象上进行归纳统计,从回收的2768张调查表反映的效果看,主要具有以下三个明显特点:
第一是习之有效,立竿见影。从调查表上可以看出,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是按照站桩要领认真坚持练功的,都同时产生过一种乃至数种良性反应。其中的86.6%和49.3%的人产生温热感与蚁行感;40%以上的人曾分别产生过身体空洞轻灵、倏尔消失和高大无比之感。许多学员来信或在调查表上附言反映,他们虽然只按照函授教材自我演练揣摩,但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左右,在经历了不可逾越的酸胀、疼痛阶段之后,便开始出现肌肉颤动、唾液增多、打呵欠、流眼泪以及打嗝、矢气等现象。这些反应过后,随之感到身心特别清爽、舒畅,疲劳消失、精神倍增,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舒服感和快乐感,因而越练越想练。
第二是有病祛病,无病强身。调查证明,大成拳确是一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好拳法。在收回的2768份调查表中,身体基本健康,目前无慢性疾病,通过练功起到强身健体作用的832人,占总数的30.1%;治愈或缓解病情的共1936人,占69.9%。其中肢体瘫痪者5人;腰肌劳损、风湿病、神经宫能症患者414人;高血压和心脑血管患者66人;肠胃疾病患者353人;肝炎、肾炎、肺结核患者144人;失聪、近视和其他病患者954人……。例如:山西长治市李一山同志曾来信说:“1985年,本人患哮喘性支气管炎,肝肾两亏,并患有严重的关节炎以及胃病”。这位“一年需住两次医院,长期靠滴注红霉素以控制症状”的患者,自1980年学大成拳养生站桩功以来,“不仅使关节炎不翼而飞,胃痛及肝肾亏损得以痊愈,哮喘性支气管炎也有明显好转,而且告别了病床,健康地工作在岗位上。”另一位江苏学员贺文乐的来信说:“我原是一个因下肢麻木瘫痪而卧床不起的青年,多年来四处求医,皆无好转。1989年的一天,偶然从《精武》杂志上看到大成拳函授招生的广告,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报了名,经过一个多月的练功(以练卧式养生桩为主),已能下地行走,并能练站式桩功。是大成拳救了我,给了我新生,我终生不会忘记宏扬大成国粹的园丁们!现在我已开始练习技击桩了。我真高兴啊!我一定要练好它,学成它”。辽宁省鞍山市粮食局机械厂工会干部白凤斌同志,是一位年过45岁的中年女性。她曾因注射链霉素使双耳失聪,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连汽车在身边鸣号都听不见,更谈不上与人交谈。经过一段时间的养生桩法锻炼后,身边的翻书声已能清晰可辨,与人交谈也无阻碍了。此外,还有不少人来信反映治好了腰肌劳损,“发阴天”毛病以及中耳炎、鼻炎等多种慢性疾病,在此不再一一列举。由上可见,利用养生桩这一简单易行而又科学的锻炼手段,可以有效地调整中枢神经系统及人体各器官的机能,改造生理,发挥良能,训练精神,增强体质,防止和抵御“风、寒、暑、湿、燥、火”六淫病邪侵袭,促进经通气行,从而达到神明体健、强身益智的目的。
第三是在“不知至而至,不期然而然”之中增长了功力。在收回的调查表中,反映练功后身体耐力增强和临战勇气提高的分别为56.2%和54.1%,能够承受轻度打击的占33.4%。相当多的初学者谈到,当练功进行到3个多月时,功力便开始产生变化。有的功力有所增大,力量较以前显得圆整、浑厚一些;有的触觉趋向灵敏,反应能力增强;有的出手速度加快。对于这些情况,一般来说自我感觉并不十分明显,但当和过去熟悉你功力状况并和你功力相近的人一比较,就会使人明显地感觉出来。山东省青州市有一位长期坚持练养生桩功的六旬老者,名叫郑传玺,他在寄回调查表时特别写道:“我是去年加入大成拳函授班,开始学练大成拳桩法的。调查表上所列各种反应项目,多数都在我身上产生过。有时上丹田还出现一股气团在鼓胀,特别在试声练习时有发欲冲冠和气血鼓荡之感,身上感到有一种爆发力”。他说,他曾有一点小小的体验:有一次,一位年青力壮的同事瞧不起他,以开玩笑方式来捉弄人。那位同事右手从后面掐住郑老的脖子,左手攥紧了郑老的左手腕,几次把他往地上按。郑老低头难忍,说:“你再这样,我要摔你了!”他更加抓紧不肯放手。这时郑老左手一抖,腰杆一挺,抖开了他的左右两手,左掌顺势向他右肋下一推,想不到竟使他跌出3米以外,在场人员无不感到愕然,郑老本人也未曾料到自己出手竟是如此厉害!自此以后,他再也不随便和他人较劲了。广大学员和郑传玺等同志的大量实践表明,大成拳就是这样,寓强身益智于其中,融养生技击于一体。只要得其要领、持之以恒,在不知不觉之中便会练出功夫,练技击桩法如此,主练养生亦然!正所谓“不知至而至,不期然而然”,水到而渠成,瓜熟而蒂落。
大成拳何以能够产生如此良效?笔者认为,任何一种拳法或学术,致其成败的主要因素有三:一要有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二要造就一大批事业心强、德才俱备、治学严谨的中坚骨干并前赴后继地为之奋斗;三要靠本身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几十年来,大成拳这所以能得以继承发展,主要得益于体育主管部门以及新闻单位的关心与支持;得益于众多能人贤士如姚宗勋、赵道新、尤彭熙以及大成拳当代代表人王选杰等人的不懈努力。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有赖于大成拳自身固有的优势:
第一,博采众人,删繁就简,具有理论和实践的统一性。大成拳集王芗斋老先生40余年习拳经验和拳理研究之所得,以形意拳为基础,博采诸家之精华,主张形意兼练、内外兼修,注重发掘人体之本能,在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具有明显的特征。首先,主张“健身为人生之本,习拳为健身之基”。王老先生曾在著名的《大成拳论》中开宗明义地提出:“拳道之大,实为民族精神之需要,学术之国本,人生哲学之基础,社会教育之命脉。其使命要在修正人心,抒发情感,改造生理,发挥良能,使学者神明体健,利国利群,固不专重技击一端也”。同时指出,习拳之要有三:一曰健身,二曰自卫,三曰利群。虽然利群是吾人天职,但一切之一切,则须完全由身心健康而来。这些论述,对于指明习拳者的方向和路径,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其次,主张“学术为公有之师”。明确宣布:“本拳只知有是非之分,不知有门户之别”,凡长则取,有来则教;以拳道倡明光大为己任,正所谓大海能纳百川,故能成其大,山岳能积垒土,故能成其高!再次,主张删繁就简,合乎生理原理。拳道为改造生理之工具,发挥良能之要诀,由简入繁似可,由繁而违背生理之原理、原则则不可。拳道之真又不在于取悦于人,即“博美观以备表演”,而是要有益于身心,因此,必须力戒荒唐玄奇,牵强繁杂,做到精益求精,不使练用脱节,误人子弟。
第二,不重招法,不拘形式,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大成拳认为,原始的搏击是不存在招式和方法的。套路是后天所创,是出于表演而设,与拳道精神相去甚远,不但没有很强的技击效果,而且妨碍和束缚了人体本能的发挥。因此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大成拳没有套路,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固定招式,虽有技击的原理、原则以及实践要领,但与招法有着本质的区别。此外,大成拳还掘弃清规戒律,主张舒适自然,不搞死搬硬套。例如,练功时不受器械、场地的限制,只要方寸之地即可站桩;不受年龄、性别以及体质强弱的限制,男女老少都可学练,不会出偏;不受时间长短的限制,有空则长,无暇则短,灵活机动,不求一律;不受桩式和练法的限制,桩法任其选择,行、坐、站、卧都可练功,姿势顺其自然,以自感舒适为度。例如,在养生桩撑抱式中,两手的高低和远近的要求是:高不过眉,低不过脐,远不盈尺,近不贴胸。其灵活度和伸缩性相当大,十分有利于初学者慢慢揣摩和体会。
第三,不练拙力、蛮力和僵力,重精神、重意感、重自然力修练,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大成拳反对戕生运动。王芗斋先生指出:“近世操拳者,多以筋肉之暴露、坚硬,夸示人前,以为运动家之表现。殊不知此种畸形发达之现象,既碍卫生,更无他用,最为生理学家所禁忌,毫无运动之价值也”。时下,随着武术运动的蓬勃发展,难免出现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的情况,因运动不当或运动过激导致健康损伤、身体残害的事例比比皆是。在这方面,大成拳以探索拳学真义为己任,独辟蹊径,主张用意不用力,强调精神、意感锻炼,通过良性意念诱导和机体细胞的运动,培养和训练人的精、气、神,恢复人体的原始本能,以求得从精神到肢体的彻底解放。古往今来拳学运动的大量实践证明,“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须知不动才是生生不已之动”。这是对“静极生动,动极生静”辨证关系的高度概括。大成拳的站桩看上去只是站立不动,实则其内部的筋肉细胞发展和血液循环以及精神意念变化并未静止停滞。这种身体内部呈活动状态而不求外形之变动和转移的练功方式,不但能很快的增长力量,而且能治好多种慢性疾病,在治疗学和预防学上具有相当的价值,因而是一种合乎卫生、合乎科学的运动方法。
第四,养练合一,知行一致,具有明显的实用性。大成拳讲究舒适自然,反对勉强从事超负荷运动,视锻炼与休息为对立的统一。这种集养练于一体、寓休息于锻炼之中的活动方式,对于解除人体疲劳、恢复人的正常功能具有独特的功效。再者,大成拳注重“知而能行,行亦能知”、“知行一致”,即所谓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练拳习武必须有正确的目的,不是为了“摆设”或者哗众取宠,必须坚持学以致用,反对习而不果。因此,本拳谆谆告诫学者,要想步入拳学正轨,首要明理,更须切实用功和实践,“若不首先明理,不知用功切要之所在,易于走入歧途。功夫愈深则戕害愈烈”。这些,对于初学入门者来说,无异于茫茫夜海之中的一座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