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继承发展要有历史观,只有具有历史观才能知道过去,明白现在,把握未来。
丌山乙丁 说: 空有凌云志,不见济世才。 自诩是中医,红腚露出来。
xychen 说: 空有凌云志,不见济世才。 自诩是中医,红腚露出来。
1:历史发展中文化的平行性
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工具的发明是渐进的,思想的进步也是渐进的,特别是交通工具和信息交流工具的进步,对于人类思想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使的各种独立平行发展的文化逐渐融合,推动着人类思想的进步,从中国古代医学发展史看,中医历史要经历三次大的文化融合:
第一次是在春秋到汉代,《黄帝内经》之前中国中医发展必定经历过过各种医学流派平行发展的阶段,经过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人们看到了各种平行发展的各种医学流派,到汉代出现以《黄帝内经》为代表的中医体系来。
第二次是唐代前后,西部藏族地区平行流传着土著的苯教医学和自西藏外传的佛教医学体系,到唐代与汉文化融合,传入了汉传医学,于是在西藏地区出现了一种新的医学体系,即现在以四部医典为标准的藏医学体系,其实是三种医学体系的混合物。
第三次是从清末开始到现在,西方现代医学体系逐步传入中国,逐步将主流地位的传统中医推到非主流医学位置,中医面临着一种新的挑战,也同时面临着一种新的医学的体系的出现是必然的。
2:新文化运动下人们的心态转变
自从现代医学体系从西方逐步传入中国,中国的两大医学体系面临着巨大挑战,藏医和中医一样被现代医学推到非主流医学位置是必然的,因为这些医学体系无论多么玄奥,毕竟是古代历史的产物,在当时历史条件限制下的产物,其中对于生命机制规律的把握是模糊的。
面对传统医学受到现代医学的冲击,其中的学者也就自然产生不同的心态,一种是坚决捍卫,一种是坚决反对,一种是兼容并包。这三种心态要经历很长的历史时期才可能平息。
第一种坚决捍卫的人,是一种狭隘的民族情结在作怪,面对现代科学的冲击非要证明自己民族的文化独一无二,完美无缺,其实这是空想,人类文化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完美无缺的文化,只是在不断前进过程中相对完善而已。
第二种决然否定的人,是一种民族虚无主义,认为自己的传统文化一无是处,严重阻碍一个民族文化的进步,当然相对一个时期也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于是出现销毁一切传统文化的思潮思潮。这种思潮在短期内可以推动社会进步,但对长期传统文化复兴不利,纯粹反对中医的人都是这种心理导致的。
第三种兼容并包的人,大都是研究者,他们看到传统文化的优劣点,也看到新文化运动的先进性,于是出现反思自己,解剖自己,容纳新文化的思潮,在中医中最早是《衷中参西录》作者张锡纯,之后也有人为之而献身,到现在中西汇通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真正的中西医体系的和谐汇通,因为这项工作工程量很大,需要一个时代,一代两代人连续工作才能做到。
如果大家明白这三种心态,大家阅读现在的医学文章就可以看出分清新文化运动中的三种人的心态来。
3:传统医学体系必须敢于解剖自己
中医和藏医都属于历史传统文化产物,这些体系在历史上对于人类发展起到过很大的贡献,这是不容置疑的,也没有必要讨论,但是人类文明是不断进步的,特别是现代医学在近代日新月异,各种生命奥秘一个个被解密,机制逐步被搞清,而传统文化就自然显示出其粗糙性,各种真空带也就显示出来,如果不能修复这些真空带,传统医学体系将会被彻底抛弃,现代医学以前的西医传统医学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已经从文化中退出,只能作为档案留下了博物馆中成了文物了,中国传统中医也正在面临这种局面。
如果大家研究过藏医的话,就会发现当年藏传笨教医学也面临过这种被洗劫一空的局面,面对过两种医学体系的冲击,一种是印度医学,一种是汉传中医,当年的苯教实在无法存在下去了,于是汇通接受了两门医学体系改造后成为现在的藏医学才得以延传下去。
而现在中医体系也已经陷入当年苯教医学体系的状态,各种传统医学定论的内容都被质疑了,根本经不起现代医学体系的冲击,因为医学研究工具的落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现象规律的总结,而缺乏机制性研究,既是正确也无法细化说明,如果大家对于传统医学研究多了就会感知到这一点,原来认为公理性的所有中医原则现在也被现代医学给否定起来,从理论原则,到人体机制,到药物分析都被质疑了,民族传统文化在现在这种世界文化大潮中如何立足也就成为一个很头痛的问题,现在中医逐步出现两种思潮,一种是神秘主义,一种是哲学思辨,但是这两种思潮在现代科学机制研究面前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医院里根本坚决拒绝这种医学思潮存在,因为医学是技术层面的学科,神秘主义和哲学假大空的推理无法进行技术层面的操作,被现代医学拒之门外也是理所当然。
现在中医文化的真空带已经逐步暴露出来:五行生克缺少生理学,病理学,解剖学基础;五脏六腑理论只适应于哺乳动物范围,不是广义医学;脏腑表里连接机制不清;经络学说机制无法检测;胚胎机制没有内容;天人合一机制经不起理论物理证明,而且缺少生物学机制。最后只剩下心灵现象可说,于是进入神秘主义和哲学思辨这一最后阵地,面对这种情况,中医研究要敢于挑战自己,解剖自己,要知道自己那些地方可取可留,那些地方需要修复,那些地方是空白需要填充,那些地方需要借用,诸多问题都要自己挑战自己,然后象当年苯教医学一样,敢于接受外来的新文化内容,也不要在乎主流地位和非主流地位,因为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如果传统中医有了新鲜的血液,就会焕发新的生机,就会在未来汇入人类先进文化发展的洪流中去,中医复兴的事业就会为期不远,否则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