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行医故事。。老外惊叹,扬眉吐气

2012-11-18 12:26 楼主
华灯初上,金陵饭店大厅更显示出它的华贵和金碧辉煌。拂面的温暖令我只好脱掉外套,即使这样,萨利姆到来时,衣着衬衫的我,也已然觉着微微汗出了。可与其握手的一刹,其无力且冰凉的手感不由使我心中一怔,仔细端详:萨利姆中等身材,虽然身着两件厚厚的毛衣,但仍能看出他身体瘦削,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已然谢谢顶发稀;斑白的两鬓,*民族男子惯蓄的八字胡亦见黑白相间。寒暄中,萨利姆彬彬有礼,语调虽温和,但使人感到绵软低怯,气息不足;写在大而圆的双眸里的笑意,亦未能掩饰住其流露出的疲惫和无神……
“你能帮助我诊断一下身体情况吗?”萨利姆跳出了我们已经谈兴正浓的中医发展和教育等等话题,突然向我发问,猝不及防中,我还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我马上意识到,这个来南京说是拜访中医,其实是“星探”一样的人物,要开始对我进行测试了。
“你的脾胃功能不好,主要症状是吃饭不香,大便溏薄,有时一天会拉几次肚子。”我的话还没说完,狡黠的笑容已从萨利姆脸上褪尽,他呆愣愣地望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笑继续说:“我不光知道你拉肚子,还知道你这种情况已经有多年了,另外你怕冷畏寒,经常失眠多梦,而且……”
说到这里,我故作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且你平常腰酸腿软,性功能低下。”突然,随着椅子的响声,萨利姆跳了起来,紧张中亦还透露出西方人惯有的幽默:“是我妻子从爱尔兰打电话告诉你的吗?”
随着我哈哈的笑声,萨利姆嘴里不住声地叨念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颓丧地复又坐了下来。“你的诊断真的很准确,我现在的病情确是这样,但是你简直叫我不能相信,你是怎样猜测得这么准确的呢?”
我停歇了笑声,敛容庄重地向萨利姆解释说:“其实我并不是无根据地猜测,我是运用了中医看病诊断的四诊方法。这四诊就是望、闻、问、切。望就是看病人局部和全身神色、状态等;闻就是嗅和听病人的气味和声音;问最为重要,就是向病人了解病史、症状和与病情相关的一切;切则是触摸病人身体病变的部位,还有中医最神秘的切脉。”萨利姆神情专注地望着我,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应该说,萨利姆是我到爱尔兰后的第二个病人。第一个病人的治疗,未想到,竟是在到达的当晚,爱尔兰医学基金会为我举行的欢迎酒会上就开始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仲夏之夜,皎洁的月亮“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穿过朵朵白云,渐而走向青黛色高远深邃的天穹,她一路播撒着银白色的光晕,和着花丛中几盏灯光,柔柔地笼罩在露天酒会的场地上。
轻曼悠扬的音乐声中,以萨利姆为首的主人们,友好地微笑,频频地举杯,使我感到了他们的真诚和爱尔兰人的热情。啊,多么美好的夜啊,我有点陶醉地顾盼应酬着。
忽然,我的目光怔住了:偏离人群中心的一株绿树下,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的金发姑娘,她虽面对着我,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可我还是看出了她微笑中的勉强和盈盈秀目中掩饰不住的痛楚。
萨利姆及时地走了过来,解释误会似的说:“这是杰玛,一位很好的儿科医生,几天前,她在车祸中膝关节受了伤,听说您的到来,她也一定要到场欢迎您。”
我很感动地握着杰玛的手,寒暄后,指着她的膝部关切地问:“痛吗?”谁知这句简单的话刚问完,杰玛像遇到了长辈亲人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教授,我真的太痛了,受伤以后,我就进行了X光摄片检查,虽然未见到骨折的情况,但是,我受伤的部位很痛,吃饭和睡觉都受到了影响。”说到这里,杰玛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恳求似的望着我,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杰玛的左膝关节部红肿发亮,触痛十分明显,当我为她检查时,她咬紧着牙关,即使这样,疼痛还是使得她连续地发出倒吸冷气的“丝、丝”声。因为已经排除了骨折,我只在她的伤膝做了几个特殊功能检查,立即得出了前交叉韧带损伤的明确诊断。
渐渐围拢来的爱尔兰医生们,信服地赞同着点着头,但又都用充满问号的眼光看着我。是啊,诊断大家都可以做出,但他们需要看到中医是怎样治疗和有怎样的疗效啊!
我略做沉思,但稍又面露了些许难色,聪明的萨利姆马上问我:“是需要什么吗?”我说:“从我们中医诊断的角度,杰玛现在的病情是因为跌扑伤损,气血逆乱,经络瘀阻,不通为痛。当然,我可以单独用中医的针灸方法来治疗,但是,如果再配合一些中药外用,那样效果将会更快更好的。可是这里哪有中药呢?即使有中药,又怎样能将它粉碎呢?”
中医走天下 第一部分 为中医,干杯(2)
谁知,萨利姆咯咯地笑了起来:“教授,你尽管开中药吧。”他指着一位稍稍年长,但衣着华贵、举止雍容的高个子女士介绍说,“这是达娜,她经营着我们都柏林最大的中药房呢!她那里也有粉碎中药的机器。”说完,萨利姆又习惯似的向我眨了眨眼睛,目光里掠过我似曾相识,但又好似他特有的那种狡黠。我知道,这个欢迎酒会可能有点“鸿门宴”的意思了。
我也意味深长地冲着萨利姆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先依照清凉败毒、消肿止痛的古方“五黄散”加减,开出了黄芩、黄连、黄柏、大黄、野*各30克,外加薄荷10克,冰片5克的外用处方,要求将这些中药粉碎为末。
达娜得令似的开着她的大“奔驰”飞也似的取药回来时,我正好为杰玛结束了体针的治疗,并在她的伤肢足踝部,做了腕踝针法的留针处理。
我接过达娜手上的中药末,要了些面粉拌和着,并随手拿起酒宴餐桌上的蜂蜜,将它们调成了稀糊状。在西方人惯有的“哦、哦”惊讶和赞叹声中,我又将药糊摊膏药似的,用纱布紧紧地包裹在杰玛的伤膝部……
欢迎酒会继续进行着,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扬地荡漾在弥漫着幽香的夜风中。爱尔兰的朋友们围绕在我的身边,饶有兴趣地和我探讨着令他们神往的中医、中药和奇妙的针灸方法。
夜色渐浓了,皎洁的月光透过杰玛头上的树叶,窥探似的好像也在关心着这个伤痛的姑娘。
忽然,一阵甜美的笑声吸引了大家的视线,我看到杰玛一边快乐地笑着,一边和萨利姆热切地说着什么。
看到我们走近,萨利姆报功似的抢着说:“真是不可思议,杰玛说她已经不痛了。”“是吗?”我微笑地问杰玛。杰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的,没治疗前,我的膝痛就像阵阵针刺一样,并且热辣辣的,叫我心烦意乱地直想哭,这几天我也服了许多药,一直未见好转。今天我来参加酒会,确实只是想和同事们一道来欢迎您。但是,”杰玛抱歉似地笑着,望了望萨利姆,“萨利姆医生跟我说,让您用中医的治法试试看,也正好看看您的治疗技术。没想到您的治疗这么简单有效。”“好哇,”萨利姆也笑着大叫起来,“杰玛,你不疼痛了,就把我出卖了吗!”哄的一声,周围响起了我和大家的善意的欢笑。
在大家的围观下,我再一次查看了杰玛的伤膝:包裹着中药的纱布,此时已变得硬硬的,好像一个壳状的套子一样,保护着受伤的地方。
见到大家惊讶的神色,我解释道:“中医的治疗方法很多,这只是外治的一个方法。针对杰玛膝部的红肿热痛,我开的几味中药,包括蜂蜜,全是寒凉的,这在中医治疗中称为正治法,也就是和病情针锋相对的意思。加入面粉以蜂蜜调和黏稠,摊敷在伤处,这样一方面,中药的寒凉克制着红肿;另一方面,时间稍长,因为体温热量的作用,药糊就会变成这种硬套状。而这种硬套,就更对受伤的地方起到一种固定保护的作用,防止了受伤的膝关节因为活动再受到刺激而加重疼痛。”
“另外,”我面对着周围一张张迫不及待、求知似的洋面孔,接着解释,“大家也看到了,我先后运用了两种针法。先在杰玛没有伤痛的躯体其它部分,采取的是传统体针刺法。虽然这样好像没有治在病所,但是,按照我们中医的认识,在这些针刺点,也就是‘穴位’的地方,针刺时,身体内产生的治疗因素,通过我们体内一种就像网络一样的无形结构,而中医叫做‘经络’的通道,把它传递到病变的部位,除了对局部治疗起到作用外,重要的是调整了局部病变时导致的全身功能失调。”
我说到这里时,萨利姆忽然插嘴:“我明白了,杰玛膝部受伤是局部的,但是因为疼痛,造成了她饮食、睡觉的困难和情绪上的波动,这就是局部影响整体了。不过,”萨利姆以手掩面,学了个痛哭的样子,“你们看,杰玛刚才哭的时候多可爱啊!”
可是,今天正在我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萨利姆未按原来次序安排,擅自越序扶进一个病人,但他赶快向我解释,这个病人是他的好朋友,因骑马摔下,腰痛得很严重;并郑重其事地向我介绍说,这是某某国家驻爱尔兰大使馆的威廉武官。
我应声打量着来人:呵,好大的块头,个子有近一百九十公分吧,魁梧的身材加上露出手臂部浓密的黑毛,满腮的大胡子,要不是衣着鲜泽,整个一个人猿泰山的感觉。
出于礼貌,我还是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但是,接触中,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威廉深凹的双眼中,除了痛楚,还有着傲慢,和对放在诊疗台上的针灸针、艾条、火罐等这些用具的不屑与怀疑。
虽然多年做医生的职业修养,使我已经能够用平和的心态面对一切,但我还是不能容忍病人对我诊治方法的轻视,尤其是这样一个可能还有着别样想法的外国人。
我平抑着自己的情绪,为威廉检查了伤势,得出了他只是因跌扑扭挫导致的腰椎小关节功能紊乱的诊断。其实,这种常见病的治疗,对于一般体质的病人,我可以用中医传统的针灸再加上一个正骨斜板法;或是推拿再加上中药湿热敷法,就可以了。但对威廉这样强壮的病人,这些温和的方法虽然也能解决问题,可是为他推拿、正骨要消耗太多的体力,按常规针灸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下面已经预约的病人还有很多。另外我想的是,“杀鸡焉用牛刀”,你威廉先不要看不起我们中医的治疗方法,对付这一类急性扭伤,我也还有着解决问题的“杀手锏”呢!
中医走天下 第一部分 嗨,萨利姆(2)
我镇静地叫萨利姆拿来门后的一根大木棍,开玩笑地对威廉说,只要打他一棍子就好了,根本还用不到我们中国的那些正规治法。威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萨利姆见状,赶快赔着小心对我说:“教授,威廉先生的公务很忙,请您一定认真帮他治好。”我听懂了萨利姆的潜台词,笑笑说:“医生治病的方法,不是根据病人的身份,而是针对病情的需要,我想,对于威廉先生目前的情况,我认为我将要选择的治法,将是最好的一种。”威廉定定地盯着我,目光里闪现着一种强横:“用棍子真能打好我的病吗?”我平静但也坚定地迎着威廉的目光说:“是!”“那好,请动手吧。”
到底是军人,威廉毫不含糊地遵照我的要求,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地在萨利姆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了诊疗床。我又叫他仍穿着他的大皮鞋,仰面躺好,双腿伸直,双脚跟并拢,并叫萨利姆拿来一本硬封面的大本厚书,垫在他的脚跟并扶稳,自己双手抡起那根大木棍,猛然发力,砰然一声,平衡地打在威廉垫着厚书的脚跟部,只看到威廉从足到头一震,并“哎呀”大叫一声地从诊疗床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眼光里充满了将要发作的报复和挑衅。
萨利姆惊愕得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我。我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怎么样,威廉先生,你马上是去打高尔夫球呢?还是继续去骑马?”威廉突然醒悟似的前后左右大幅度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目光顿时转变成了惊讶,又由惊讶瞬间转变成了歉意的柔和:“啊、啊,对不起,教授,我、我……”威廉有点语无伦次。我想只有我,和在场转而傻笑的萨利姆,能清楚地知道他这个“对不起”是为了什么……
萨利姆显然还被下午的那一幕激动着:“教授,您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紧张,开始我真的怀疑您那一棍子的效果,真担心那以后的场面不好收拾。可是您用的棍击方法难道和中医也有联系吗?”
有的时候,精神是能调动体力的,古人说“劳其神者疲其形,悦其神者忘其形”,当你的喜好或是你的挚爱被重视时,这就是你的兴奋点所在,在这种快意的时候,劳乏和疲倦往往会一扫而光。此时,对于萨利姆的这种提问,我马上精神振奋起来:“你不要看这种方法简单,当它为中医所用的时候,其中就包含了医疗的道理。首先,从中医的认识,威廉身体看似没有实质性的伤损,但是他的疼痛和行动不便,说明体内的经气已经逆乱和不通了,这种情况的出现,中医称为‘不通则痛’,也就是病态的表现,那么就要疏通经络、调理经气了。”
“我以前一直听您说用针灸针可以通经络,棍子难道也可以吗?”“针灸针只是大家公认的疏通经络的良好工具,但它并不是唯一的工具啊。中国有句谚语,‘竹头木屑,以利兵家’,是说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在它适用的时候,它就会是最优秀的。而通经络也并不是非用针进入体内不可。因为经络是遍布人体,包括内、外以及皮表的一个全面的系统。当我诊断威廉病情时,根据他腰部受伤的情况,判断出他两条经脉有问题,一条是经过脊柱正中的督脉,另一条就是沿脊柱两旁经过的膀胱经脉,而这两条经脉相互关联通到足部,那么运用大木棍叩击足跟,通过震动就对这两条经脉的经气起到了调整和疏通的作用。”“于是经络通了,威廉就不痛了,一下就能从床上跳下来了,哈哈,是吗?
哦,这姑娘还真不简单。我不禁仔细地打量起安静端坐在一旁的嘉丝敏。是常见的那种五官端庄、轮廓分明的西方姑娘,虽然较为消瘦,好像脸色也有点苍白,金色的发质有点枯槁,但仍然让人感觉她很漂亮,这种漂亮不是那种时髦的艳丽,而是素面朝天,一无修饰的清亮照人。尤其是一双潭水般深沉的蓝色大眼睛,除了透露出真诚、纯朴,还有一种睿智和聪慧,使人感到她的漂亮是融在一种醇厚的带有浓浓书卷气的气质里。我眼前的这双手,冰凉且白皙瘦削,手指虽很修长,但指间关节都呈梭状变形的肿胀着,更可怕的是无名指和小指不自然地蜷曲挛缩着弯向掌心,用手把它们扳直,可是一松手它们则又蜷曲恢复到原样了。我不用多问,只看看这双手的形状,就知道嘉丝敏患的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并且已经是许多年了。这种病在我们英国发病率、致残率很高,有‘终生监禁病’之称,而我现在手很怕冷,越冷手指越伸不直,再说也很难看。教授,中医还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哦,你就是报纸上说的‘神奇的中医又来到了阿伯丁’的教授吧?我可是正要见见你呢,你为我们中国人扬眉吐气,我是真正的高兴啊!也要感谢你教出了凯瑟琳这样的好徒弟为我治好了病。”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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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8 13:26 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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