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穴位的认识之二

二,穴位的实质

1、古人的认识
穴位在人体客观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关于这,古人曾有他们自己的看法。就名称上而言,穴位就有多种称呼,如经穴、气穴、孔穴、腧穴、俞穴、谿谷,另外还节之交、会等之类的说法。从以上一此名称来看,穴位很明显就是指身体上一些能存放东西、输送东西的重要地方,如孔穴之说就是最形象化的。这些名称还告诉了我们这些孔穴是存放气体或是水液的地方;而且与经络和经络运输有关等等。除此外,古人对穴位的认识还有一些如定义一样的描述,如古人说这些地方大都是“脉气所发”地(见《素问•气庥》篇),又说这些地方是“神气之所游行出入”的地方,而“非皮肉筋骨”等解剖学上可见组织的意义(可参见《灵枢•九针十二原第一》)。在《素问•气穴论》上还有更为形象具体的描述,如说:“肉之大会为谷,肉之小会为谿,肉分之间,谿谷之会,以行荣卫,以会大气。”
古人对穴位定义性的描述,也同样是这样的意思,即是与经络有关,是一个可存放东西的孔穴,所存放的东西就是人体中的气和水液。所不同的就是这种气和水液非一般的气和水液,而是气和水液中的精华,是与人的生命有关的活性物质,如“神气”说;“荣卫”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不同点,就是穴位不可等同于“皮肉筋骨”一类的人体生理组织,因为它虽然也是属于人体生理结构上的一部分,但它们和经络的存在一样是不可见的,无形的,因此,用现代解剖学来认识穴位就成为不可能的事实。

2、现代人的认识
我初略地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发现现代人对穴位的认识有这样两个不同点:
其一,有人认为穴位是人体中神经纤维最密集的地方,既有较 多的神经末梢和感受器,又有主干道的神经纤维经过,因而它就是人体一个“电场区”,在这里电位活动最灵活敏感,电的势能也是身体中较高的地区。
其二。有人通过科学实验证明在穴位地区,人体的一些必须的元素在这里最多,是属于元素存贮的富集区。这是1990年上海复旦大学在费伦教授带领下成立一个科研小组,用核磁共震办法观察人体腿上胃经穴位的施针过程,同时又对另一个人腿进行同步解剖,又运用相应切下的有关经络穴位处的组织进行实验分析,经过几年的努力,于1998年发现在经络穴位处的钙、磷、钾、铁、钭、锰、铬等金属离子比非经络处的生理组织含量要高出数十倍至两百倍。同时还发现了在经络穴位处有类似于光纤维的胶原纤维组织。

3、我的认识
我的认识并非我有什么新的特有发现,而只是我在学习古人和现代人对穴位认识的基础之上,通过思考形成了我的一种理解而已。
我认为存在于人体上的穴位大体上有这样三个显著的特性:
其一、它是人体生命运动所需物质的储运中心,它存在于人体全身的每个地方和角落,而且与细胞的存在是同一个层面。它不仅具体有物质的存储性和转运的功能,同时还有信息传导功能,是参与生命大系统调控重要的微观枢纽。
我们如果用高倍的电子显微镜来观察人体,我们就能发现在人体的组织、器官下,细胞层以下的生命运动的多彩世界,在那个微观世界里所发生的变化,就已不仅是简单的物体位移和变大变小的物理运动,而是包括化学和电磁反应在内的更高级的生化运动了。其里面的运动物质已不是简单的食物、水和空气的反应,而是分解成更为细小的大分子运动,如蛋白质、核酸、多糖、水分子等化合物运动;还有更为小一个层次的运动,即小分子的运动,如氨基酸、单糖、脂类、核苷酸、维生素等化学物运动;再深入下去就是物质元素中的分子、原子与电子的运动了。
不仅如此,人体这种多彩的生化运动、新陈代谢谢运动,我们常常仅知道的只是停留在肠胃等消化系统运动中,其实更为深层的消化运动是在细胞上;是在细胞与组织液的物质交换上;是在细胞壁与毛细血管壁的物质交换上。因此更为广义的消化运动、新陈代谢谢运动,它体现在人体的从头至脚、从皮肤到内脏的方方面面,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上。
另外,人体所需要的生命物质,主要氮、氢、氧、碳4种,再扩大一点加上钙、磷、钾、钠、硫、氯、镁等为11种,再加上更多的微量元素,人体所需的元素要达到80余种之多。这众多的元素除以个体形式存在外,多是以化合物形式存在。它们存在于器官组织的细胞之中,也存在于流动的血液、淋巴液和经气水液之中。细胸在身体瞬息万变的新陈代谢谢中,它与外界物质交换,仅靠流动中的血液、淋巴液和经气水液是不行的,必须有相对稳定的物源地,这就是穴位存在的根本原因,否则一个突发动作、感情、病因变化等,需要某些个物质参与生化反应,仅靠流动的血液等是完全不符合生命这个大系统调控机理原则和需要的。
其二,穴位应是一种物质多态形质的综合体。在一般常识中,我们知道物质的存在有三态,即气态、液态和固态。我认为这三种物质形态在穴位中都是存在的。
首先说气态,这是不用置疑的,因为穴位就存在于经络的气运之道上,所以理论上也有称穴位为气穴的这样一种称呼。明代著名医家吴昆就是这样认为,他说:“人身孔穴,皆气所居,故曰气穴”。其实,他这样一个结论偏颇了,穴位中不只是有气,还更应看到它的液态状况。
关于穴位水液态,在《内经》中将穴名称为谿谷就有含水液的意思。同时,《内经》在论述经脉、络脉二十七气的穴位时有这样的描述:“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输,所行为经,所入为合”,这段穴位不同功能的描述就有水液的含意在其中。不仅如此,《内经》在论“水热穴”时,还说过:“肾俞五十七穴,积阴之所聚也,水所从出入也。……凡五十七穴者,皆脏之阴络,水之所客也。”这“水所出入”和“水之所客”,就是在说明穴位中的水液状态。还有,后来许多有关经穴的论著,它们在论述穴位的性质状态时,都有“经水”在气穴中流动的描述。凡此种种,都说明穴位中有水态物质的存在。不仅如此,相对而言,水态在穴位中比在经络气道上还要多一些,因为这样物质存在更为稳定一些。
既于穴位中有固态物质的存在,主要是我的个人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其理由有两点:第一,由穴位功能所需的稳定性来决定。既然我们认定穴位是非解剖学上的某种可见的器官组织,是一种无形的又具有物质存放仓储的性质的存在,那么这种存在中的物质状态,如是纯粹的气态和水液态物质,这就与穴位这种特殊性的仓储性质相悖,因它没有一般仓储封闭式的固有模式,具有较大活性易流失的气与水液态物质是不可能形成相对稳定的,而因此被存放起来。如有固态物参与,其储藏的可能信就要大些;第二、既然我们认识到穴位的存在是和细胞同一个层面,所以穴位不可在每个细胞之中,而是存在于细胞之外,而细胞之外就是细胞赖以生存的细胞外液,也即组织液。而组织液就是一种包括有气态、液态和固态在内的综合体生理组织。其固体是一种凝胶状态,它是组织液的基质,是保证组织液能相对稳定在细胞周围的支撑基础。因此,我们可以认定,人体上的众多穴位就是存在于身体组织细胞外的组织液之中,也即细胞外液之中。
另外,我还有一个猜想,由于穴位是属于人体微观世界中的高电位和高能量的地区,所以很可能还有一种类似于外太空的等离子体存在,这要有待于今后的科学家去发现,探索人体更深的奥秘。
其三、穴位是存在于人体生理组织空隙中的合理中心地方。《内经》说“肉分之间,谿谷之会”。关键合理是我的发挥,但“肉分之间”就明确指出穴位是处于人体肌肉的空隙之中,这是同一个意思。古人所指的“肉分”是一个泛指概念,理应包含身体其它的生理组织。从针炙学上来说,稍有经验的针炙技师,都是十清楚,要准确寻找穴位的位置,都必须在肌肉边缘、骨膜边缘、筋腱边缘去找;都必须到骨的关节空窍中去找。而张文兵的“反阿是”穴,则是要在肌肉的起止点上去找。
我所说的关键合理之地,有这样两重意思:第一、首先它的分布绝对不可能是盲目地集中在身体的某一个或几个地方,它必须分布于全身每个地方;第二,它的分布也绝对不是盲目无序地随意分布,应该是有序地分布于身体合理的中心地带,因为这样两点会有益于生命物质的输送与转运。(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