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医学完整体系而守候——从仲景村走出的中医学者曹东义先生

为中医学完整体系而守候
——从仲景村走出的中医学者曹东义先生
王昆文
曹东义先生是一位中医主任医师,又是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的硕士生导师,更是一个铁杆中医,一个为中医的回归和复兴而呐喊与热情奔走的战士。他在报纸和网络论坛上发表了很多有独到见解和参考意义的文章,尤其是在“中华中医药论坛”上辟有“曹东义”专版,发文甚多,跟帖者众,积聚有许多“粉丝”。他们都热情参与中医各种问题的讨论,应当说这个专版在论坛很有人气和影响。比如他发上网的“如何给院士们讲中医”、“《中医药法》正在征求大家的意见”等文,就被讨论得十分热烈。虽然这些讨论也有争论,但气氛是好的,平等的。
在“中华中医药论坛优秀会员访谈:第一期——曹东义”这篇帖子上(2010年5月),至今为止其点击量已达四十四万六千多人次,回帖有约600个。网友们都热情而踊跃地与他交流,各抒己见,或提问,或请教,有赞扬,也有质疑。他都坦诚地一一作答,尽可能地回复。他在访谈中自我介绍说:“作为中医传人,曹东义深感责任重大,不敢以位卑言轻而沉默”;“我的优点就是不怕丢人”。正由于此,所以他发言最积极,除正规的较长篇的文章外,简要答复的只言片语不计其数。凡是发在他的专版内的帖子,他几乎都要回帖,其中不乏闪光的思想或警言妙句。此外,他还积极转发一些他认为有研讨价值的或值得推荐的其他人的文章与资料,供大家学习或讨论。因此,我认为他是该论坛上一位最称职、最活跃也最负责任的版主。
振兴中医,首先必须还原中医,即回归中医,揭示中医的深层次内涵和本来面目,尤其是要指出它与西医的本质性差别。只有这样,才能使中医恢复和增强自信,从而“扬旗击鼓,彰显中医个性,共同奋进于振兴之旅”。在这方面,曹东义先生不愧为振兴中医的先锋,是还原中医的一位身体力行者。近年来,他深入思考,联系现实,提出了不少有探讨价值和重大意义的问题,如:SARS过去,中医收获了什么?不能用管理西药的方法管理中药;勿忘与邪气“讲和”;病人的主观感觉是医生的客观依据;为中医学完整体系而守候,等。在对这些问题的探索中,他对中医做了许多挖掘性的、较为深入的阐释工作,使中医的精神内核与魅力愈加彰显,然而他并没有陷入“以西解中”这样的泥潭中去,从而保留了中医的传统本色。
曹先生有学者的儒雅风度,为人谦虚、和善,不狂妄,不自以为是。难能可贵的是,他虽然说可以把中西医结合当成一个事业,但他并未放弃中医的基本立场、观点和价值,没有让中医被西医所“融合”,他的头脑是清醒的。他对中医与西医的异同和优劣都有较深刻的认识,并以其深厚的理论及文字功底、临床实践经历及体会,对中医学作了很好的解说或阐释,是把中医讲得较深透的、为数不多的专家之一。他曾参与了为王国强局长在中国科协第十二届年会上就中医问题所作报告的起草工作。其所拟的报告第一稿是写得很不错的,可称中医科普的一篇佳作。
有人在网上曾向曹先生提建议,建议他“开创曹氏中医学说新理论,在中医界独树一帜,……成为现代中医曹派如何?”曹先生是这样回答的:“中医的发展不是要标新立异,创什么‘前无古人’的新学派,而是‘复兴中医’,找回传统,按照固有的道路前进。”“我不反对创新,但是不能贸然创新,更不能乱创新。”他回答得多好啊!他还说:“我是‘大家’的一员,不是‘大家’。”
纵观曹东义先生的文章和言论可以看出,他就是一个先中医之忧而忧,后中医之乐而乐的人。他深切关心中医的前途与命运,直面历史困惑,不避敏感问题,其“著作的选题,大多把目光集中在重大领域”(温长路语),如《中医群英战SARS》、《回归中医》、《中医近现代史话》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曹东义先生是捍卫中医,宣传中医的一支笔杆子和一个旗手,振兴中医需要更多的像曹先生这样的人物。他从仲景村(属河北省衡水县)里走来,又扛着仲景医学的大旗继续前行。一位网友在回帖中说得好:“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所有能力践行着固化在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灵魂深处的历史使命”——“真正坚守中医学这个阵地”。另一位网友也说;“曹先生也是当代中医界少有的中医活动家。他能走出书斋,为中医鼓与呼,甚至直面中医反对者,唇枪舌剑交锋,都是证明。”
最后,请让我借用他的西医老伴的话作为佐证,以说明曹先生对于中医的竭诚守护和挚爱之情。他的老伴曾这样说他:“你不要‘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了吧。谁能像你们那样,甘心默默地为中医守节呢!”
——这里,请读者不要误解“守节”一词。对于“守节”一词,我认为应当从正面来理解。我觉得,我们就是应当像曹先生一样,为中医学完整体系而守候。道经千载益光辉的中医学,怎么不值得我们为之守护、传承并发扬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