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医述之认识中医 中医思维由外察内与内证研究

认识中医(十二)中医思维之由外察内与内证研究
5.由外察内
第五个方法就是由外察内。在人们认识世界过程中,有一些客体由于种种限制,我们不能观察到它的内部结构。就像我们人,因为我们没有解剖学,我们没有光镜、我们没有电镜,我们中医内部结构我们不能直接观察,在古代我们不能够去解剖人体。怎么办?只能从外部去认识,控制论叫做黑箱。外部怎么认识?通过外部的输入,去观察输出,然后去推测它内部的特征。
你比如说如果我们外部着了凉,我们就发抖、恶寒、发热,太阳病,我们去推测它内部的特征。通过外界的刺激输进去以后,病人会输出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呢?外边我们着凉啦,被冷风吹啦,我们输的是恶寒、发热,我们去推断它太阳病的特点,这是黑箱原理。
黑箱原理是因为我们没有解剖学,没有大体的、显微的解剖的原因导致的。中医的由外察内,审证求因都是黑箱原理,都是通过它的输入、输出来推断它内部的结构。脏腑、经络也是通过黑箱原理建立的这个模型。我们只有五脏,人家西医是八大系统呢,原因是中医通过黑箱原理构建了一个耗散结构的理论,而且它引入哲学的概念,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解释人体的脏腑理论体系。
那么由外察内的黑箱模型有什么缺点呢?
①对研究对象结构认识的不足
这种察外知内的黑箱原理,察外知内的研究方法,有问题。第一个是什么?它对研究对象的结构认识不足。它只是从整体与外部环境联系中去认识事物,不去深究内部结构和局部细节。这是它的长处,也是它的不足。为什么?结构与功能是辨证统一,如果你完全不对内部结构进行研究,你不能够深刻地认识系统行为特征的物质基础。
因为结构、功能、信息是认识人体生命活动的三个层次,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了结构学派、功能学派和信息学派。无论哪个学派,都要研究事物的结构,这是基本条件。西医怎么研究?西医比如对蛋白质,先研究它的结构,再研究它的功能,最后研究它的信号通路上的作用,就是信息。所以,由外察内它忽视了人体结构,重视功能,从而很难将结构与功能完整有机地联系起来。这是它在认识上的第一个不足。
②“黑箱”模型的正确性需要科学的验证
第二个,黑箱模型它的科学性需要科学的证实。因为由外察内的这种思维方法,它主要是什么?它是实用主义的理论体系。它重在阐明人体的功能活动,抛弃了它的结构,虚拟了一个模型。在实体基础上模拟了一个五行五脏的模型。我主要阐释我人体的功能活动,他主要阐释人受到外界刺激怎么生病,用药怎么能够恢复。至于内部的确切的准确的结构,不是它重点关心的。所以,在这样一个理论体系中,理论的意义是什么?理论的意义就完全是能不能够解释临床现象。这就导致中医学术界的这样一个误区:凡是能够解释临床现象或者能够得到临床印证的理论,都是科学的理论。但是实际上,我们知道,有很多时候,我们能够解释临床的理论不见得都是科学的。这是就告诉我们一个处方,八个人八个解释,十个人十个解释。
第二,察外知内,它是实用主义的这个观点。它的实用主义的观点,正确不正确,主要依赖于临床验证,能不能够指导临床,能不能够解释临床。问题是,我们中医没有形成现代循证医学的临床研究方法。我们不是把其它的因素均衡掉,仅仅观察我们的观察因素。我们没有一个科学的临床研究方法。我们的临床研究是什么?个案,大量的个案。不同的医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地理位置,针对不同的患者,积累的经验,难免出现错误与不足。所以,这个黑箱原理,由于信息收集的不足,可能会得出错误结论。可是,当我们得出错误结论的时候,我们说这是意外。中医常常把它解释为意外。但是,真的很意外吗?
6内证研究
第六就是内证研究。内证研究就是内视,就是这个道家修炼内丹的过程。它是在极度寂静的状态下,它通过内视来看到人体内部的结构,推导出它的理论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