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葫碎金——逍遥散与柴胡疏肝散

逍遥散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为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编写,是全世界第一部由官方主持编撰的成药标准。全书共10卷,附指南总论3卷。分伤风、伤寒、一切气、痰饮、诸虚等14门,载方788首。所收方剂均是中医中药方剂,记述了其主治、配伍及具体修制法,是一部流传较广、影响较大的临床方书。书中许多方剂至今仍广泛用于临床。

柴胡疏肝散出自《医学统旨》,《医学统旨》综合性医书,明·叶文龄撰。全书共8卷,刊于1534年。卷一论脉;卷二至卷四分述小儿、疮疡、耳、鼻、喉、口齿病证等;卷五至卷七治疗方剂;卷八常用药物、药性。作者自谓“是书也,爱辑旧闻,参之新得,但异同归一,繁简合中”。

初入道时凡遇肝郁气滞之证必投逍遥散,尤以女性患者为甚。剂量则依据患者体形及体重而定(这一点中医一般不太讲究,因遭遇多次挫折始悟,投药份量须视患者体质及敏感程度而定),临床疗效也还好。但时间一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方中有白术、当归之类健脾养血药,而许多肝郁气滞者并无脾血不足之证。尽管有效,但无证用药总觉心中不安。如果剔除了白术、当归,那也就不是逍遥散了,曾为之踌躇许久。

相对于逍遥散,柴胡疏肝散的出身就逊色得多,前者是豪门巨擘,后者则是蓬门寒子。但疏肝解郁、理气导滞,则柴胡疏肝散显著地优于逍遥散。临证投之其效更胜逍遥散数筹。于是乎除了肝郁气滞兼脾血不足而投以逍遥散外,余则均投以柴胡疏肝散。久而久之,柴胡疏肝散竟成了应用最多、每天均用且临床疗效颇佳的常用方剂。

坚定不移地相信中医疗效源自正确的辨证论治,没有辨证指导的治疗不能算为中医治疗。尽管临床上大量地甚至普遍地存在着没有辨证的治疗,但那绝不是中医治疗,顶多算为打着中医旗号的治疗。必须承认,没有中医辨证的治疗也会有疗效,甚至还有着良好的疗效,但那也只能算作偶效和安慰剂效应。只有辨证指导下的治疗才是正宗的中医治疗。当然,辨证指导下的治疗也存在着无效的情形,但不要灰心丧气,只要认真地诊察病情、检讨反思治疗中的瑕疵,充满地信心地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取得疗效的。高明与平庸的区别不在于疗效的有无,更多的时候表现在处理误诊失治时的信心和意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