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之道演义(连载)第二回 身在曹营心在汉

文当归,早年就读于某中医大学,现为某三甲中医院急诊科主任。在上学时,文当归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张仲景、叶天士那样的医生。然而,大学毕业后到医院工作,给病人讲中医的气、阴阳,引火归原、补土伏火、肝风内动等等名词,讲辨证论治,病人听得云里雾里,自己感觉得到难以说服自己。然而请外院的西医专家来会诊,专家们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在大屏幕上很直观地讲清楚病因、病位、病理变化,让人听得五体投地,十分佩服。中西医构成了中西文化的差别就比如绘画艺术,我们看到西方的一幅油画,它给我们一种什么感受呢?它给我们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比如画人体,它是裸露的,整个人体充分暴露在你的面前,有时甚至每个毛孔也清晰可见,而反过来看中国画呢?中国画不画人体,展开一幅通常的国画山水画,总给人一种烟雨蒙蒙、飘飘渺渺的感觉,就像《老子》说的“恍兮、惚兮,其中有象”。用行家的话说,西洋画重写实,中国画重写意。一个一目了然,一个朦胧可见(《思考中医》)。再加上文当归看到一篇中医教授写的名为《中医误我,我误中医》的文章,教了几十年中医的教授都对中医不理解。虽然对中医还有些感情,但随后文当归去考了研究生,系统地学习现代医学知识。十几年来,通过系统的临床轮训,他的抢救技能、对规范化诊疗方案的掌握、科研能力,完全与西医不相上下。然而,多年来忙于业务、职称的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研习中医了,虽然也开些中药,做些关于中医的课题,天天跟下级医生说要做“铁杆中医”,但如果说到中医药的疗效,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

有一天,文当归看到网上一段话说:“协和医院的老前辈说:中医研究院早年刚刚成立时,他们请来西苑医院的老中医会诊疑难病感到十分尴尬:老中医听不进去病例回报,上来就摸脉看舌头,开个方子一吃往往就有效。后来几十年,等这些老中医有了徒弟挑大梁,也请来会诊时候,结果却是很尴尬,这些中医对于西医认识却了如指掌,有时令协和医院专家感到吃惊其西医水平之高,会诊时滔滔不绝,开个方子呢,没什么效果,后来干脆就不请中医会诊了,以免尴尬”。

文当归看到这段话,心里感到有些不快,这不是自己的写照吗?看到现在的中医(包括自己)看病总是开一堆检查,开一堆西药,中医不过是一种摆设。大家开口闭口谈指南、课题,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研究老鼠,而不是研究人。离开了西药,有几个中医可以用纯中药治好病的呢?

由于多年根置于内心深处的中医情结,文当归心里感到有些不安,经过多年的临床实践,逐渐发现,虽然专家们在会诊疑难杂症时讲得头头是道,但在治疗时经常听到:“目前对此病没有特效药,目前对此病没有好的办法”之类的话。再加上此次疫情中医药发挥的巨大作用,在他心里再次燃起了回归纯中医的熊熊烈火,文当归此段时间的心情可以用“身在曹营心在汉”来形容。所以,近段时间,他花了大量的时间重新温习一些中医原著及一些名医验案。正在此时,诸葛重楼找到他,请教中医治病的原理,文当归向诸葛重楼讲了中医的现状,诸葛重楼对中医现状感到很震惊。文当归也向诸葛重楼表述他的中医情结,真想和古人交心以解对中医的困惑。诸葛重楼忽然想到他近年来的一个新发现,有可能帮助文当归以解中医之困惑。诸葛重楼发现了什么,就看下回——四维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