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德有别

道与德有别 道不具有人格伦理属性
——与王洪图主编《内经》气作者商榷
黄立新
主题词:道 德理 人格伦理属性
王洪图主编《内经》气作者在论述黄老哲学对老子“道”的改造与发展一节中,认为黄老哲学对道、理这两个表示事物运动规律的范畴做了大致的区分。并引《管子•心术上》:“以无为之谓道,舍之之谓德。故道之与德无间,故言之者不别也。间之理者,谓其所以舍也”这段话,说“道与德没有什么区别,但道与理则相间有别。道是理所以含的东西,道包括理。而理则不同••••理相当于现代所说的事物存在与运动的特殊规律。”①拙见认为,作者对“管子”的这段话理解错了。这段话是管子对老子“德”的释义。“间之理者,谓其所以舍也”正是针对“言之者不别”而言的。其意思是说:就道与德都是说的自然规律而言,二者没有区别;所以人们在说到德与道时,不加以区分。其实二者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德就是理。这是我们说,德是从道那里获得的原因。“谓其所以舍也”说它是舍的原因。“所以”,释义原因。《辞海》释德:“认为具体事物从道所得的特殊规律或特殊性质。《管子•心术上》德者道之舍” ②。《辞海》释的“德”,不就是作者说的理吗?
老子对道和德是有区分的。“孔德之容,为道是从”{<老子•二十一章}就是说:德的内容,是由道决定的。《老子•五十一章》论述了道和德与万物之间的关系:“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这段话的大意是说:万物是顺应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各自适应着自己所处的具体环境而生长的。这不是什么主宰者的命令,而是顺应大自然的规律。老子把万物顺应自然规律生长叫“道生之”,把万物各自适应自己所处的具体环境而生长叫“德畜之”,这说明老子对道和德是有严格区分的。老子说道之所以尊,德之所以贵,在于它不是什么主宰者的命令而是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接下来说的道德生养万物,而不占有、干涉、主宰万物,是对“夫莫之命而常自然”的举例说明。“是谓玄德”是站在人类的立场对自然规律的赞美和歌颂。老子在这一章里,否定了作为世界主宰的神的存在,反眏了他的无神论思想。令人难解的是,王编《内经》气作者却把“道生之,德育之。长之、育之•••是谓玄德”这段话,说成是道“具有人格伦理的属性” ③。下此断论而不予任何分析说明,这怎么能使人信服呢?
读书有得亦有惑,甚盼授业解惑人。谨以此文叩教。
注:
①、见王洪图主编《内经》(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年版)253页。
②、见《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0年版)840页。
③、见王洪图主编《内经》25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