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人医话》自序

2010-07-27 20:23 楼主
我们祖国历代的医学典籍浩如烟海,尤其内科专著,更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但总括其内容大都未离开几部古典著作的范围。我们尊重古典著作,并不是厚古薄今。因为古典著作中的一些原理是我们祖先在几千年的医学实践中所得的成果。它的价值就在于提纲挚领、执简御繁,使后学便于掌握一般的医学知识,并不断丰富和发展这些知识。我们常说仲景“伤寒论”的理论及方药直到现在还有极高的实用价值,然而,就连“伤寒论”也是总结前人经验而发展起来的。所以我们对待古典著作中的原理、原则要很好地领会其精神实质,在实践中要创造性地灵活运用,绝不能机械式地生硬搬用。前人对医药的运用,主张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因此,泥古不化、抱残守缺的研究方法,一定是徒劳心力、难得有成的。

有些初学中医的人,急于求成,往往喜欢熟记古人和名家的成方,而对于一些主要原则,如“轻可去实,急则治标,缓则治本,阳极似阴,阴极似阳……”等等,却每每忽略,或不能深刻体会。其实这才是关键所在,非经过实际体验,是不容易体会到其重要性的。

以我个人的体会,首先要彻底了解这些原则,才可以援用成方。同时还要知道因人、因地、因时而异,适当加减,只有这样,才能适合病机取得显著的疗效。就以个人过去的临床经验而论,有时正当治本之际,而患者忽又感外邪,就不得不暂时改弦易辙,先治标而后治本,或着重治标兼治其本,援用成方要随机应变,灵活加减。如本医话中所举的将吴鞠通的银翘散加减成为银翘汤一例,就是本着以上原则提出的。提出一些医案,是希望初学者能够以敢想敢做的精神,把前人的经验、良方,创造性地运用,并不断加以总结、提高,使我国医学水平不断地向前迈进!这就是我写本书的目的。

我个人从事医疗工作虽然已有50余年,但是对于古典著作的体会还很肤浅,所能提供研究的资料更属有限。但在党的中医政策的光辉照耀下,深受到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和大跃进形势的鼓舞,使我发挥了最大的干劲,把数十年来的个人经验,拉杂地口述出来,承中医研究所王洗所长为之笔录成书,作为国庆十周年向党的献礼。后又承专家秦伯未、蒲辅周诸先生的修正,故敢不揣简陋,公诸于世。尚希同道们,纠其谬误,不胜感幸!

张菊人 叙于北京市中医医院
196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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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31 22:48 2楼
张菊人是真正的名医,可惜没有后继者。
2011-01-10 01:42 3楼
他的辩证精神才是仲景之学的具体体现,他融经方与时方与一炉,喜欢他!嘿嘿~老中医了啊~~
2011-11-17 17:07 4楼
我们祖国历代的医学典籍浩如烟海,尤其内科专著,更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但总括其内容大都未离开几部古典著作的范围。我们尊重古典著作,并不是厚古薄今。因为古典著作中的一些原理是我们祖先在几千年的医学实践中所得的成果。它的价值就在于提纲挚领、执简御繁,使后学便于掌握一般的医学知识,并不断丰富和发展这些知识。我们常说仲景“伤寒论”的理论及方药直到现在还有极高的实用价值,然而,就连“伤寒论”也是总结前人经验而发展起来的。所以我们对待古典著作中的原理、原则要很好地领会其精神实质,在实践中要创造性地灵活运用,绝不能机械式地生硬搬用。前人对医药的运用,主张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因此,泥古不化、抱残守缺的研究方法,一定是徒劳心力、难得有成的。

有些初学中医的人,急于求成,往往喜欢熟记古人和名家的成方,而对于一些主要原则,如“轻可去实,急则治标,缓则治本,阳极似阴,阴极似阳……”等等,却每每忽略,或不能深刻体会。其实这才是关键所在,非经过实际体验,是不容易体会到其重要性的。

(凤翅按:张菊人先生虽不生活在“现代”,但是对现代医林弊端还是有预见性的。初学医者急于求成,不下功夫于医典,好古人及“名家”成方,不加领会,见其利而不知其弊,刻舟求剑,机械套用,无异于“方方先生”,于医理不深刻学习,表里寒热虚实不辩,七方十剂不讲,知其同焉可识其异哉?)

以我个人的体会,首先要彻底了解这些原则,才可以援用成方。同时还要知道因人、因地、因时而异,适当加减,只有这样,才能适合病机取得显著的疗效。就以个人过去的临床经验而论,有时正当治本之际,而患者忽又感外邪,就不得不暂时改弦易辙,先治标而后治本,或着重治标兼治其本,援用成方要随机应变,灵活加减。如本医话中所举的将吴鞠通的银翘散加减成为银翘汤一例,就是本着以上原则提出的。提出一些医案,是希望初学者能够以敢想敢做的精神,把前人的经验、良方,创造性地运用,并不断加以总结、提高,使我国医学水平不断地向前迈进!这就是我写本书的目的。

(凤翅按:先生于吴鞠通银翘散加减成银翘汤一例,可谓心法有得,云“鞠通原方本为散剂,由于旧时药商为了渔利,改制所谓银翘解毒丸,甚或滥称加用羚羊角,改名羚翘解毒丸,实则借售高价而已。这些丸剂,皆有悖于鞠通制方本意。本人深知该丸剂之谬,故从不使用”。然,先生驳银翘散用荆芥、桔梗“更助使气分的内热与卫外的风邪相结合”之论有失公允,应知吴鞠通于银翘散加减法已有“项肿咽痛者,加马勃、元参,衄者,去荆芥、豆豉”之论,验之临床,其语非谬。再荆芥、桔梗辛苦平并非“鼓荡风热”之药,即使风热相合,气分内热,也可与石膏辈合而用之表里双解。)

我个人从事医疗工作虽然已有50余年,但是对于古典著作的体会还很肤浅,所能提供研究的资料更属有限。但在党的中医政策的光辉照耀下,深受到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和大跃进形势的鼓舞,使我发挥了最大的干劲,把数十年来的个人经验,拉杂地口述出来,承中医研究所王洗所长为之笔录成书,作为国庆十周年向党的献礼。后又承专家秦伯未、蒲辅周诸先生的修正,故敢不揣简陋,公诸于世。尚希同道们,纠其谬误,不胜感幸!

(凤翅按:先生从医五十余年,谦虚说“对于古典著作的体会还很肤浅”,可知经典著作于临床医者何等重要,初学者尤要用心,非与刻求于效方验药者语。)

张菊人 叙于北京市中医医院
196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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