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胆囊壶腹癌诊治记录

2010-08-07 18:47 楼主
刘养元博客

家兄刘 x x,男,48岁。70年3月因便血、呕血,进行性食欲减退,消化不良,消瘦乏力,贫血,皮肤苍老。根据这些外在症状,即可诊断为胃襄。可是当时人民医院却诊断为急性胃穿孔。直到打开腹腔,才发现胃中有肿块,周围隆起,中央内陷,基底质硬,并早已穿孔与胰腺粘连。剖腹所见当为溃疡型胃癌,已进入晚期,但仍没有引起医院的重视,只作胃全切除手术,其与胰腺粘连处,只用刀刨几下,没有切除胰腺被粘连部分,为癌转移留下了祸根。手术后虽舒适了半年,但半年后病又复发,黄疸进行性加深,肝区疼痛难忍。71年1月30日去长沙,当晚在火车上,因肝区剧烈疼痛,发生肝昏迷,列车长急与省人民医院联系,火车刚进站,就由省人民医院救护车进了医院。经过超声波检查,发现肝已硬化,而且胆囊增大,肝区有密集中小波呈分格,肝进波呈齿状,肝区反射波,偶见欠活跃波,确诊为胆道阻塞性黄疸。
2月9日动手术探查:“左侧腹膜与大网膜粘连,肝区红点增大,表面未见结节。胆囊不但红点增大,且胆囊内侧可扪及肿块硬质。与肝门连在一起,十二指肠残端未见,可见其第二部分腱头,未见肿块,从小网膜孔探查,发现在肝门处肿块成小拳头大小,质硬,近处淋巴均肿大。决定作胆囊与十二指肠吻合术,切开十二指肠前壁时,检查壶腹部处有硬质肿块,可确定为肝外型肿块向肝脏转移。按常规作胆囊与十二指肠吻合”。确诊为胆道壶腹部癌晚期。
住四病室47床,住院号:39321。手术后昏迷不醒,大嫂多次请求开方,但医院只催促出院,并不主方。昏迷7天后,大嫂打电报向家告急。我此时不懂医,写信力主治疗,决不可放弃。大嫂发觉家兄上午7点至9点,头比较清醒,就与医生商量。说医院有一癌证病人,要他帮助开个处方。从2月25日起,就自己治疗自己。所主之方如下:
茵陈30克鳖甲30克 生牡蛎15克 昆布15克
青蒿6克 玄参9克 神曲9克 麦芽9克
复花6克 半枝莲30克 蛇舌草30克 丹参12克
郁金9克 赤芍15克
服3剂,肝昏迷消失,头脑清醒。但不想吃东西,勉强吃饭就感到恶心要吐。家兄发觉自己是癌证之后,认为不治只有等死,治,还能有一线希望。于是下决心一定要活着回去,即使治不好,也要尽可能多地积累一些经验,留给后人参考。就将原方剂量加大一倍,又服2剂,可以吃饭了,恶心欲呕消失。此时医生又来催促出院:“趁现在好些,赶快搭车回家。”大嫂想方设法,把有关老中医请来会诊,但会诊结果,令人失望,仍然不开处方。只有将上方又服5剂,竟能倚被而坐;由大嫂扶持,可以慢慢地上厕所了。皆以为奇。
由于饭量增加,可以适当地攻癌了:
鳖甲30克 生牡蛎15克 昆布15克 内金6克
茵陈12克丹参12克郁金9克 玄胡9克
守宫3条 半枝莲30克 蛇舌草45克
服2剂,可以走路不用人扶,并能坐在床上看报了。
3月9日,老中医又进行会诊,但会诊的结果是:“同意患者自拟处方。”
3月18日,出院回新化。回家并不等于病已好,病情还很严重。脸色暗黄,黄疸指数60,稍做点轻微家务事,即感肝区不舒,小便仍是浓茶色,大便也仍是淡白色。以上方加减,一直服到4月中旬,胸部压痛完全消失。但出现不定时全身针刺发痒,病情停滞不退。后才省悟,毒性药物应适可而止。将壁虎去掉,重在祛瘀化痰。
丹参30克 田七10克 桃仁9克 牛夕12克
莪术6克 鳖甲21克 半枝莲21克 茵陈15克
车前草15克茯苓15克 秦艽6克 爵床15克
服5剂,针刺发痒出象消失,全身轻松,精神大有好转,可以从事一般家务事了。
此方加减服至5月底,又出现黄疸加深,黄疸指数上升至70,胸部不舒,头晕烦躁,腹胀乏力。后才发觉脉微弱,体虚不足以抗邪,即以扶正为主。
党参12克 生芪15克 焦白术9克 茯苓15克
丹参21克郁金9克 白芍15克 半枝莲21克
凉伞盖珍珠21克
配肝泰乐、维生素B12注射。
服后,上述症状迅速扭转。到6月整个病情大弧度好转,大便由灰白转黄,小便亦黄转淡,黄疸退得很快,肝区肿块缩小,质由硬变软,已能吃肉,体力增加,7月3日又恢复工作。
7月31日,受长沙中国石油公司邀请,坐长途小汽车到长沙抢救一肝癌病人。谁想到竟有两家医院七、八个西医,以开座谈会、交流经验为名,对家兄进行政治逼害:横行霸道,对家兄搞逼、供、讯,逼迫家兄交出什么治癌秘方;逼迫家兄谈什么治癌经验。并进一步以“阶级斗争”为名,把家兄看成阶级敌人,分两批人员,竟在白天、晚上轮流对家兄进行批判。家兄癌证在身,压力本来就很大,哪能经得起这般摧残!当时,病家对此非常不满,对家兄深表同情,宁可自家病人不治了,也要把家兄赶快送回。并在8月4日经湖南“附一”超声波检查:“肝区只有较密的低小波,反射尚活跃”。以低标准来看,可说是恢复了健康;但以高标准来衡量,还存在一定问题——肝硬化。看来,身体受损不大,但思想刺激,精神创伤,谁来负责!
回家后,家兄尽管让思想放松。但总是怨气难消,忧郁不乐,不久(10月)又开始感觉不舒,以为癌证复发,又服以前抗癌药方,但病情逐日加重。10月下旬,忽发高热40.3℃,吐血,立即以犀角地黄汤加减,服2剂,热退血止。但不久忽感腰痛,全身酸痛,脉弦硬而长,无缓和之意,此真脏脉不得胃气也。家兄自知命绝在即,不免出现烦躁不安。11月12日,两手震颤,出现肝风,当晚头痛如劈,接着即进入肝昏迷,脉弦硬而长又急,13日晨死亡。我们认为:家兄与其说死于癌,还不如说为西医杀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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