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开《伤寒论》千古之门

2010-10-21 23:27 楼主
作者:四川老中医
《伤寒论》的学术思想与学术地位
虽然《内经》对医药理论,兼及针灸,方药的治疗,全面的奠定阐述了中医辩证论治规律,但由于内经详于针灸而略于药,故仲景《伤寒论》才是祖国医学古代经典中,成熟最早的以药治病的方书之祖。我国也才有道家尊老子,儒家尊孔子,医家尊仲景之说。
《伤寒论》文义高右,往往意在文字之外,历代作家不得祥解,则怀疑因王叔和之改变而乱,而王叔和生于晋代,与东汉张仲景时代还很遙远,难道王叔和尽知仲师之书民间无留而更改?其实只有“可与,不可与”等篇为王叔和所增,以为补其未详,并非改原著而乱。观其章节起止照应,众谓如神龙出没,而首尾相顾,且鳞甲禁严即知。但辩太阳脉证篇至劳复止,皆为仲景原文。
自陈无已注后,诸家才渐渐有所挪移了,如方中行,喻嘉言,程郊倩,程扶生,魏念庭,柯韵柏,皆为有学识之高人,如陶节崦,张景岳,程山龄等都是参与其中,各家于深奥处也都无人尽解。才形成割章分句,挪前换后,以为更加畅达,其实也就象诗家集李白,杜甫之集,秩序颠倒穿插,虽属李杜之句,已非李杜之诗了。
故学者必考原文,才能发觉诸家互相抵驳之处,而择善从之。

西方医学,讲器物,讲细菌,讲化学。东方医学,讲气化,讲正气,讲情志。化学者,体外物质变化之理,西人以此测人体,知人体有如物质之类,但不明相互转化之理,不知无形之气,帅物而能化之之理也。气化者,人体物质变化之理,以无形化有形之变也,观烈国之伍子胥,过昭关而一夜须发皆白,即知情志与物质之变也,何更论气化乎?何更比器物也?是知正气胜细菌,气化情志胜器物化学多也。灵素俱在,仲圣流传,古今不衰,开创了以三阴三阳统证,以“六经”统人体脏腑,组织,经络,气血功能,运用阴阳学说,贯穿理法方药,至今疗效卓著的岐黄之术,凡求小事,其思微则需进入无限微妙境界——阴,要识大体,则要进入无限广大境界——阳。阳动而行,阴静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出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阳环行于终点,开端是阴,阴到了极点就反归为阳。阳道运动以有生,阴道静止以守形,生命垂危,阳气必衰,阳气若尽,其人必亡。故死亡并非是人体物质突然断绝,而是一阳中断息熄,阴无阳则不生矣。故医家重阳,重气,重化。而伤寒用温药则常言和之。都是站在顾护津液的基点上,运用天人合一的气化之理。故懂得用阳求得阴的道理,以气化情志求得物质的道理,就能明白经方何以常起大证,而维护人体生命健康。待续。

何谓三阴三阳?何谓六经?怎样用六经代表三阴三阳?

《伤寒论》六经辩证,是把各种外感病侵入人体后的所有发病阶段,用阴阳学说的方法,划分为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种不同的类型。

初涉伤寒六经之时,这三阴三阳把我难了好些时候,虽有师承,能占很大便宜,但读懂伤寒绝非易事,你讲太阳太膀胱经,何不直说膀胱经呢?讲胃经又加个阳明,我只好不去管想不通的问题。而直接进入方证之中,后来慢慢看出来,这阴阳只能分析事物属性两个方面,面对复杂人体,古人将阴阳各分为三,也只是大纲的分法,要推究任何事物层层深入之理,还可向前分,这又明白了阴阳为何又有无穷可分的道理。面对任何事物的每一方面,其阴面,或阳面,还存在有偏多偏少之不同,其作用也有差异,为了说明这种差异的不同,就出现了三阴三阳。这样三阴经和三阳经合起来就成了六经,凡读过《伤寒论》的人,都知道是以六经辩证的。
故而《灵枢·经脉篇》,以太阳代表膀胱与小肠,阳明代表胃与大肠,少阳代表胆与三焦。
太阴代表脾与肺,少阴代表肾与心,厥阴代表肝与心包络。进而根据各脏腑,外连体表的经络,由胸走手,由手走头,由头走足,由足走腹至胸的循行规律中,包含了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与足三阳在内,于是手足相加,就由六经推演成十二经。
六经辩证是以各脏腑到经络体表在发病中,最有代表性的主要证型,作为各经实体疾病的主要代表而首先列出辩证的,继而再以此去引深辩识本经的其它证型,或经证,表证,腑证,变证,以及它们的传变规律。
所以六经实指三阴三阳所系各脏腑,经络,体表,在生理,病理上之界限划分,而并非只是经络之经。对于某些《伤寒论》注家所言:《伤寒论》是因为足经长,手经短,所以未提手经,只言足经。说足经就包括了手经了。这是不很正确的说法,所以学习伤寒论必须要搞清三阴三阳是怎样一回事,是如何代表阴阳两面,又各分为三,进而概括了整个人体的。这样就理解了六经这个代名词的真正含义了。

伤寒传经指什么?

按张令韵云:传指之法,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四日太阴,五日少阴,六日厥阴。六气以次相传,周而复始,一定不移,此气传而非病传也。本是太阳之病不解,或入于阳,或入于阴,不拘时日,无分次第。如传于阳明,则必见阳明证,传于少阳,则必见少阳证。传于三阴,则必见三阴之证。应知正气流行相传,自有定期,病邪相传,病势不同,则无一定。须随其证而治之,何待拘于日数?岂有一日太阳,则见头痛,发热等证,六日依次相传,七日又复于太阳之理者?而能复观发热恶寒,头项强痛吗?
且三阴三阳,上奉天之六气,下应地之五行,中合人之脏腑。合而为一,分而为三,共称阴阳。而今人言太阳,止膀胱,言阳明,止于胃,少阳则止于胆,三阴亦然,所以形成伤寒传足不传手的说法,不分脏腑有形,而三阴三阳无形,故以无形可以统有形,而有形不能概括无形,亦如阳可以统阴,气可以帅血之理也。所以,凡言三阳,即包括手足三阳在其中,凡言三阴,亦手足三阴自在其中。故《伤寒论》六经首节,只提太阳之为病,而不言足太阳之为病,何况论中手厥阴心包,手少阳三焦,手太阴肺之症不是很多吗?所以传足不传手之说,是不存在的。而许多后世注家没有看穿这一点,就把一,二,三,四……理解为六经病依序传递病证的日期和先后的次序了.这一点我们在临床上也能证实清楚.不能让前人没弄清的东西,再把我们也搞糊涂了。

首先掌握六经提纲
纲为提网之总绳,先举纲,而后自能张开眼目。故必以六经提纲为切入点,才能触会贯通,网络全书一百一十三方,而使三百九十七法,渐成行于自己胸中。
前面已经弄清了六经是怎样代表三阴三阳,从六个方面统领了十二经络,而概括了人体整个脏腑与体表的。下面切入提纲,阐述太阳肌表,桂枝汤证与麻黄汤证的异同关系。
在对于外感风寒表证的辩证中,提纲条文代表了桂枝汤证与麻黄汤的共同主证。

太阳病的提纲:“太阳之为病,脉浮,头痛项强而恶寒。”

风寒外感的共性与病因病理:

由于外感风寒邪气的侵袭,与人体肌表卫外的正气,相抗交争于体表,卫气趋向作用于体表,这就产生了浮脉,风寒邪气侵入肌表,卫外失守,毛孔开合失职,则产生了恶寒现象,卫气不得正常向外宣泄。又郁而发热,这种恶寒重,发热轻的症状就叫“恶寒发热”,在太阳经的循行之地,头脑后与颈项处,发生了头痛与颈项强直的症状,就叫“头项强痛”。所以提纲提出了它们相同而又是主要的症状。

风寒表虛与风寒表实的差异与病因病理::

由于寒性主收引,风性主开泄,故而被风寒侵袭后,汗腺表现为开而不合者,则汗出恶风。汗腺表现为合而不开者,则无汗而喘。无汗而喘则是肺气不得向体外宣泄,肺气逆转于内的病态现象。
故仲师以有汗为表虚,用桂枝汤调和营卫,
无汗而喘为表实,用麻黄汤发汗解表,宣肺平喘,都是在“脉浮,头痛项强而恶寒”这个太阳主证的相同前提下,分出不同表虚证与表实证的。
那么,我们就应该把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者桂枝汤主之的条文,与“无汗而喘”的麻黄汤证,分别结合提纲太阳主证把它们归纳出来:
脉浮缓,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恶风,有汗,用桂枝汤。
脉浮紧,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无汗而喘者,用麻黄汤。


在临床外感风寒表证中,除了部分有汗的桂枝汤表虚证,与无汗而喘的麻黄证外,更多見的是:恶寒无汗但不喘的外感之证。即风寒不虛不实之证。
不虛者,指无汗。不实者指无肺喘。
因虽然同为风寒在表,程度较桂枝证重,故表闭无汗。程度又较麻黄证轻,故仅无汗,却未逆肺宣之气而不内喘。
证見脉浮,头痛项強,恶寒发热而无汗,或兼身痛,鼻塞流涕,喷嚏,或略有咳逆,苔薄白等。

桂枝麻黄各半汤一一治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发,脉微缓者,为欲愈也。

解读:太阳病就是指具有太阳主证的脉浮,头痛项強而恶寒发热等症状之病。得病八九天左右,经历了如疟状的既发冷又发热的状态,疟疾是寒热往来,且有定時,此则寒热并作,无定時,故称如疟状,发热恶寒是指发热重而恶寒轻,说明是热多寒少,“太阳” 阳气恢复的好现象。其人不呕,是太阳外感之邪未转入少阳。清便欲自可,是小便清利如常,病邪未及深入,有向愈可能。
一日二三发,是再次指出太阳发热恶寒与少阳,疟疾,发热恶寒各不相同。少阳发热是寒往热来,热往寒来,疟疾寒热往来,则定時一日而发,或定時二日一发,或定時三日而发。而太阳发热,则寒热并作,一日可发二或三次,
为何脉微缓者,也是朝着向愈方向的顺证呢?此時诊不到浮紧或浮缓的脉象,而见到了微缓不足的脉象,这是由于邪衰而正气亦有所衰的正常表现,因受邪所伤后,病邪在退,脉气也回归而安于里,故不見与邪相争之浮脉了。所以判断,脉微缓者,为欲愈也。
由于外邪沒有深入发展,又不同于表虛自汗的桂枝汤证,也不同于无汗而喘之麻黄汤表实证,而形成了太阳风寒证中,不虚不实之证,不虚者,指无汗出,不实者,指无肺喘,虽然同为风寒来袭,程度较桂枝证重,故表闭无汗。程度又较麻黄证轻,故仅表闭无汗,但未逆肺气而内喘。这种证见脉浮,头痛项强,恶寒无汗,或兼身痛,流涕鼻寒,或兼略有咳逆,苔白淡等。就称桂枝麻黄各半汤证。



进一步思考与辨解:
人体肤表是荣卫循行之地,荣行脉中,卫行脉外,而卫气附根植于荣气,在营气的化生,养护,支撑下担负着温暖肌肉。充养皮肤,肥状腠理,职司毛孔开合。调节体温,抗拒外邪等卫外活动。将营卫的这些活动功能概括为太阳经络之功能,故称太阳为一身之藩篱。若有初学者在此提出:肺主皮毛,主表证的理论来,我回答:这是仲师站在人体太阳的阳面,就象以气统血的方法样,用了以阳统阴之法切入人体阴阳的,已经从阳经讲到,包含了阴经,也讲清了人体阴阳互含互抱,循行相贯的整体关系。抛开麻黄汤治寒喘不说,君不见麻杏石甘证是治肺热之喘,而并非是治太阳肌肉之喘,而太阳寒水之经,也却是以风寒为主,讲到了温病。不然以后的温病学,又如何能站在人体的阴面,从太阳肺经切入,借用伤寒三焦,与卫,气,营血,借用麻杏石甘汤等方,从风热开始,而能弥补《伤寒论》对热性疾病治法之不足,而成就后世经典《温病学》呢?
太阳中风是风伤卫,太阳伤寒是寒伤荣,这种人云亦云的解释,源于金代医学家,伤寒注解大家成无已以来,许多《伤寒论》注家都有的错误认识。
历代注家都解释说:风属阳,卫亦属阳,寒属阴,荣亦属阴,同类相从,所以阳邪则伤卫分,阴邪则伤荣分。似乎于理说得通,其实深究起来,是讲不过去的。风凭啥伤卫不伤荣?仲师为何又以桂枝汤和营?寒又如何伤营不伤卫?毛窍必而无汗不是卫分开合失职?仲师为何又以麻黄汤发汗解表而驱卫邪?
虽然清代医家如唐容川也看出了这个错误,又提出了是寒伤卫,风伤荣,但是照样未能理清楚风与寒,营与卫的生理病理关系,故而使桂枝证与麻黄证经历上千年而未得众用。使我们越辩越难懂。在理解上真是困难重重。其实前人这种不顾提纲而直辩纲下眼目的读书方法造成了使自己强把风,寒,荣,卫分了家,才到了欲明反晦的境地。所以,就算你凭借:风则伤卫,寒则伤营是《伤寒论》的原文,不准随意纂改,我还是说,前辈们犯了不抓纲,只看目的错误,求到了眼目的差异,而放弃了纲的相同之处。
所以,纠正过来就应该是:太阳中风是风多于寒,太阳伤寒是寒多于风,而中风与中寒同属风寒证。而并非伤阳中风证无寒,中寒证无风。不然这提纲用来干啥呢?学伤寒者,提纲不可不背。

在临床外感风寒表证中,除了一部分桂枝表虚,恶寒无汗而喘的麻黄证外,更多的则是恶寒无汗但并不喘的。风寒不虚不实之证,不虚者,指无汗出,不实者,指无肺喘,虽然同为风寒来袭,程度较桂枝证重,故表闭无汗。程度又较麻黄证轻,故仅表闭无汗,但未逆肺气而内喘。这种证见脉浮,头痛项强,恶寒无汗,或兼身痛,流涕鼻寒,或兼略有咳逆,苔白淡。



相关思考材料:

这是一九八二年,某中医高等学院桂枝汤方与证的考试题原文。
桂枝汤是由哪些药物组成?其方义如何?主治什么证候?
答:桂枝汤是由桂枝,白芍,生姜,大枣,甘草组成的。本方为调和营卫的方剂。桂枝温经散寒,解肌发表为主药。白芍酸敛和营,与桂枝相配,一散一收,调和营卫。生姜辛温,能散寒止呕。大枣甘温,能补脾生津。甘草调和诸药。本方主治外感风邪,发烧,怕风,头痛,汗出,鼻鸣,干呕,脉浮缓者。
对比前面分别结合提纲,太阳主证把它们归纳出来的:
脉浮缓,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恶风,有汗,用桂枝汤。
脉浮紧,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无汗而喘者,用麻黄汤。
根据第六条:“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对比八二年,中医高等学院桂枝汤方与证的考试题原文,主治外感风邪,发烧,怕风,头痛,汗出,鼻鸣,干呕,脉浮缓者。这温病不象,伤寒又不是,临床有此病吗?请问你们学院派学生如何学呀?


再看八七年,由北京,天津,南京,辽宁四大中医学院主编的中医诊断学,一百零一页,

一,六经病证
(一) 太阳病证
[临床表现]主脉主症,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证型有两种:
太阳中风证:发热恶风,有汗,脉浮缓。
太阳伤寒证:发热恶寒,无汗,脉浮紧。
[证候分析]太阳病为正邪亢奋,交争肌表所致。
太阳中风主要病机,风邪伤卫,营卫失调所致。阳气浮越,则发热,营阴失守;则汗出;汗出肌腠疏松,故恶风。此属表虚证(与太阳伤寒表实相对而言)。
(二) 太阳伤寒主要病机:寒邪袭表,卫阳被束,营阴郁滞所致。寒邪伤阳则恶寒,阳气被郁则发热,寒为阴邪,凝涩营卫,故见诸病,寒主收引,闭塞收引,闭塞皮毛,故无汗;外寒内舍于肺,肺气失宣,故作喘,寒邪盛实,故脉紧。此证属太阳伤寒表实证。
我不懂:这太阳病证的主脉主症咋会成了摆设?头项强痛而恶寒在两种证型中不能合?而脉浮缓与脉浮紧为何又在太阳中风与太阳伤寒证分別体现了?不完整的太阳中风与太阳伤寒只能最后作出分别不完整的证候分析了。幸而我无福进学院。

七八年,全国高等医药院校试用教材,内科学(上册,中医专业)由上海中医学院主编,(共有十大中医学院参与)二十一页
1. 太阳病
(1) 主要证候:以恶寒或恶风,头痛,脉浮为主证。还可见全身酸痛,项背牵强等症状。
(2) 病机概要:太阳主一身之表,头项为太阳经脉循行之所,感受风寒,故头项强痛恶寒。
(3) 治疗:表实无汗者,宜辛温解表,用麻黄汤,表虚有汗者,宜调和营卫,用桂枝汤。
二十二页,二,卫气营血病机,病证的基本概念。
1. 卫分证
(1) 主要证候:以发热,恶寒,无汗或有汗,口干等为主证。可伴有头痛,咳嗽,咽痛或头昏,胸闷,泛恶等。
(2) 病机概要:温邪外袭,表卫郁阻,故见发热,微恶寒。如偏风温可见头痛,咳嗽,咽痛如偏温,可见头昏,胸闷,泛恶。
(3) 治疗:宜辛凉解表,用银翘散[383],桑菊饮[322]等。如挟湿,宜芳香化湿,用藿朴夏苓汤。


传统中医辨药思微:
药乃方之内涵,故药品之性不可不辩
桂枝
素问曰,桂枝辛甘发散为阳,虽然这是不变之理,但也要看使用的方法是怎样的。桂枝甘草汤纯净辛甘,反能止汗,而治发汗过多之证,这是甘缓之性过多而胜于辛行之理。桂枝甘草汤,即桂枝,甘草二味。如果以辛味与苦味相兼,发汗就峻烈了。桂枝味辛而不苦,且与甘味相兼,色赤性温,有条纹似脉络,气质也较轻,故只能于营血与卫气之间,调和气血,温散风寒之邪,所以,桂枝温经散寒是指具有温通经脉与肌腠而散除寒邪。不能识桂枝为发汗驱邪之药。白芍酸苦微寒,酸主收敛,一者收其开而未合之毛窍,一者敛其营分之阴津。白芍味苦则主泄,一泄营分少许之郁热,一则内合肝肺之气,泄肺壅滞之气,助肺肃降,下泄之机。所以,桂枝,白芍虽曰一散一收,其实芍药收中有散,而并非有补益之性,观真武汤之用白芍,知其非为补阴之用,与地黄,元参等滋腻大有不同。麻仁丸重用白芍是助麻仁大黄润泻之力,小健中汤重用白芍取其收蔹而入里,非取白芍之泄,故必加饴糖才能补中,而取大甘与微温之性合于中土,故能得内经之旨,调以甘味,而治虚寒弱证。如补脾之药物有六:人参,白术,大枣,甘草,粳米,饴糖,皆能治脾虚之腹痛,但痛分寒热虚实兼挟之不同,又有宜,有不宜之用,不在此论。故徐氏云,桂枝汤,外证得之为解肌,调营卫,内证得之为化气,和阴阳,是用桂姜协草枣以化阴,芍药以化阳,故言芍药治腹满而痛,又用于虚劳里急,悸衄等证也。

生姜
生姜是老姜所生之子姜,干姜则为老姜干制之品,干姜得秋气多,故性热收敛温而且守。生姜得夏气多,其性生发,功主横散。故温太阴宜用干姜,宣阳明宜用生姜,虽然一物,母子之性不同,分治脏腑则各有不同。生姜气薄发泄,可以由胃通肺以散邪,凡外感风寒,鼻塞,气,胸癖,喉问凝痰,结气等证皆治,惟不能止咳。
不仅小柴胡汤咳去生姜,仲师痰饮门凡咳者,亦皆不用生姜。以生姜辛散之性伤肺而不宜止咳。如太阳病,表未解而有咳,方用小青龙汤也不用生姜,何必再论其它呢。再如金匮肺萎门中,用泽漆汤不用麻黄直宣于外而用生姜者,治脉沉则有伏饮在里,以泽漆紫参等苦寒之品自能驱泄于外,以生姜桂枝辛甘发散于上,而能治肺家实邪,亦非太阳之表病可比,若用麻黄则失之上散,用干姜则嫌于中守也。
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都治水饮而咳,有用干姜,有用生姜者。小青龙汤是治外寒与内饮相搏,以麻黄,桂枝散外寒,细辛半夏蠲内饮,以芍药为枢转,使内之水气借肺肃降,经由三焦,下泄由小便而去,故仲师曰,当从小便去之,从小便去之之邪非指麻黄桂枝外散的风寒之邪,实指在内扰肺之饮邪,故用干姜温肺, 以水饮得温方可散也,故此方为内外分解之法。以五味敛肺而收摄入肾。交通肺肾之气而后得以从小便去之之路,非以后世,有邪而不用收敛一说。
射干麻黄汤治喉中咳逆有水鸣声者,挟有火气之痰涌于喉中不得下而作声,故用射干清肺利咽,以辛夏蠲饮,小青龙导内饮之水走小便,故用白芍,此散上逆之痰在喉中,故用生姜。并非干姜不能温肺,此处则因干姜不能散邪,故此则用生姜。
辨伤寒“太阳”病之主证,三证三方同位一体方法

即然要辨伤寒“太阳”病之主证,就得将提纲“太阳之为病,脉浮,头痛项强而恶寒”先提出来。時時不能离纲。

深入思微法:思有汗与无汗,喘与不喘,将一病分作三证。

鼎足于“太阳之为病,脉浮,头痛项强而恶寒” 为共同主证的桂枝汤证,麻黄汤证,及桂枝麻黄各半汤证异同点的思路,以下简称各半汤。

将同位一体的“太阳证”,视作滚筒或鼓形状,两端之侧面,一端为表虚的桂枝汤证,一端为表实的麻黄汤证,中间正面则为不虚不实的桂枝麻黄各半汤证。它们就是这种三方同位一体的关系。

三种不同证型属同一风寒外感疾病,故有“太阳病,脉浮,头痛项强”的共同主证。临床亦用此法,先辨出三方共证,然后再细分辨证。

由于疾病与人体气机功能,都处于动态的变化之中,出现汗出恶风的,归于表虚,无汗而喘的,归表实,无汗不喘的,归不虚不实。

根据不同差异,三方三证各不相同,表虚用桂枝汤,表实用麻黄汤,表不虚不实用桂枝麻黄各半汤,就是在相同的主证之下,通过辨別其有汗,或无汗;无汗而喘,或无汗而不喘,将太阳病一分为三了。


浅出归纳法:(三证是同中求异,必以提纲中共同主证,排居各证之首)

风寒表虚之证: 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汗出恶风——桂枝汤——微似汗,调和营卫。
风寒表实之证: 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无汗而喘——麻黄汤——发汗解表,宣肺平喘。
风寒不虚不实证:头痛项强,恶寒发热,无汗不喘——各半汤——微汗解表,温阳暖卫。
在临床外感风寒表证中,除了部分有汗的桂枝汤表虚证,与无汗而喘的麻黄证外,更多见的是:恶寒无汗,头痛项強,但不喘的兼全身四肢酸楚,的外感之证。


即风寒不虚不实之证。方义:三方均取桂枝温散风寒表邪。1.桂枝证,表虚不欲汗者,自汗出,不宜重发其汗,故桂枝为太阳通肌表,散外邪,入膀胱化水湿的专药,如五苓散证.
桂枝汤由



有汗不得用麻黄?无汗不得用桂枝?
此言误人太多,此言误人太久。
无论此言出自何人之口:都是错误的.
桂枝汤解肌,取微似汗,即是指患者能自觉有轻微的汗出,这是伤寒汗法中最轻的一种.所以能用于汗出之证,达到解除表邪而止汗的效果.
然而这止汗之功,是通过药物配伍的作用而达到的,并非是桂枝辛甘发散为阳的作用. 既然辛甘发散为阳, 又何谈桂枝止汗呢?桂枝得甘草,以甘味胜过于辛,而有止汗的作用.观桂枝甘草,仅此二位,反能止汗,,就知道这层道理了.何况方中有敛营之白芍?故既不能以为桂枝为发汗之药,也不要认为桂枝是能止汗之药.
麻黄汤发汗解表,以克敌相当的力量,用于表实无汗之证.达到汗出而解除表邪的效果.然而这发汗之功,相须桂枝温散之力相助,才得以有成,观伤寒麻桂并用之方, 就可以知道这层道理了…….
大小青龙汤证,无汗而皆有桂枝,(桂枝麻黄各半汤无汗也有桂枝)
桂枝麻黄各半汤用桂枝温散助麻黄发汗解表,以治表实而不喘之证,自与麻黄汤证不同. 故介于桂枝汤与麻黄汤之间,为太阳证最常用之方。
小青龙汤化饮解表,治太阳表未解,必下有水气,以桂枝从外助麻黄除表邪,又从内助辛夏温化水饮之邪,更显桂枝之妙用…….
大青龙汤亦无汗之证,用桂枝助麻黄解表而发散风寒之邪,但大青龙证兼有太阳传入阳明化热之邪,因而烦躁,故以石膏治烦躁.再如小青龙加石膏汤,也是兼有阳明之热郁闭.故以小龙化水饮,以石膏清里热而除烦躁。金匮治肺胀,烦躁而喘, 亦用此法。麻杏石甘汤与麻黄汤, 既桂枝与石膏一味之差,而寒热各异, 相同者,都治肺喘,一为恶寒无汗而喘,一为发热汗出而喘,这不是有汗且是温热大汗之证用麻黄?不知古人配伍之妙.何必传言?
所以我说:有汗可以用麻黄, 无汗更要用桂枝。就看会不会用. 多一症,而多一药,是仲师用药法度. 只要用药者肯去学。

怎样理解风寒外感病的 “恶寒发热”?
在太阳病,脉浮,头痛项强而恶寒的主证当中,分出了有汗表虚的桂枝证,有发热的症状.又分出了无汗而喘的表实麻黄证,也有发热的症状.更有无汗不喘,最能代表太阳主症的各半汤证,同样有发热的症状,这是太阳病(风寒外感之邪发热,都是以恶寒为前提的发热症状)寒多热少,以恶寒为重,发热较轻的共同表现,所以称作“恶寒发热”.太阳病可以表现为不发热,却不可以表现为不恶寒,故提纲只举出恶寒二字.
《伤寒论》 太阳病辩证, 其实就是一切风寒外感病的辩证, 它们合则为一,主证相同,分则为三,各有差异.各半汤证,桂枝证,麻黄,……论治,合则为一,桂枝麻黄为一方,分则为三,桂枝麻黄各一汤.
虽然《伤寒论》太阳篇最大,涉及证型,方剂最多,而能代表太阳主证型的就只有各半汤,桂枝汤,麻黄汤三方.
各半汤不仅在理论上最能代表太阳病的主证(太阳病主证型症状:脉浮,恶寒发热,头痛项强,身痛,流涕,喷嚏,无汗,舌淡,苔薄白.), 而太阳病的主证在临床上, 其实也代表了风寒外感病的主证,也是以无汗,不喘的为多见。
所以各半汤证不但可称之为太阳主证第一方. 其实可称风寒外感病的第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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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08 17:18 2楼
谢谢 先生 受教了!
2011-04-07 19:09 3楼
解决伤寒论问题的钥匙就在于解开三阴三阳定义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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