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凡是“科学”都比中医先进——评皋永利先生“突出特色是彰显中医先进性”

不要以为凡是“科学”都比中医先进
——评皋永利先生“突出特色是彰显中医先进性”
王昆文
不要以为,凡是“科学”都比中医先进,都可以做中医的老师。那样做,不仅不是“突出”中医特色,而且或是适得其反,是消磨了中医,淡忘了中医,模糊了中医,误了中医。
中医不是“防治疾病的力量上不去”,而是没有让它独立而自由地发展,而是用“科学、现代、医院化”把它束缚及限制住了,同时也被强大的西医所“淹没”了。哪里是“中医的社会需求不够高”?哪里是“中医防治疾病的能力”不如西医?
皋永利先生现在承认“科学的篮子装不下中医”,但是他只承认了一半。他辨白说:“如果把包括中医文化在内的整个中医都放进科学的篮子中当然不行”,但“属于自然科学的那一部分”则仍然应该“装”进去,“交给科学来解决”。
我们说,现代科学对“人”的认识还远远不如中医。中医看病是用智慧,而西医看病是用机器。一个是灵活的、变动不居的;一个是机械的、死板的。在“人”的问题上,现代科学之于“道”,还相距甚远,甚至还称不上“道”。而皋先生却说“中医研究向现代科学问道”,显然是用词不当,这只不过是用现代科学改造中医的代名词。究竟问什么“道”?现代科学是要改造自然,征服自然;而中医则是要效法自然,保护自然,以自然为师。两者走的好像不是一条道。
皋先生口口声声要把“科学中医”从中医中分离、分割出来,让它“首先”得到很好的发展,才能传承中国传统文化。那试问:历史上的中医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做,难道就没有传承中国传统文化么?“社会需要的首先是科学的中医”,那么,“文化中医”就不需要么,就不能“防病治病”么?
实际上,皋先生所谓的“突出特色”,就是突出“科学”二字。因为他认为“中医之所以与西医存在距离∠∠∠∠㈠治疾病的能力还需要大大提升”,就在于他认为“中医特色的先进性”还不够,即在科学方面还不如西医,所以“还需要大大提升”。所以他公然宣称“在中医的现代研究中科学主义还远远不够,不仅不能抵制,还要大力提倡”。这里他已经毫不避讳地举起了“科学主义”这面大旗!
皋先生还有一句口头禅,即“与时俱进”。他经常说要“不断提高中医特色理论和特色方法的科学水平”。什么是“科学水平”呢?当然就只有用现代科学的标准来衡量了。他认为中医的特色可以“变”,“‘变’则是其思维的系统水平、理论的科学水平、方法的现代水平∠∠∠”。这分明是要从思维、理论及方法上改变中医,改造中医。
我认为,突出中医特色,不是“要与现代科学对立”,而是要走一条不受现代科学制约与改造的路。因此,“与现代科学对立”的帽子,戴不到中医人头上。皋先生所谓的“先进手段和方法”,并不能“有利于中医特色发展”,而只能使之淡化与模糊。正如德国波克特先生所说,是在“用西方的术语胡乱消灭和模糊中医的信息”,“他们简单的用西医学来解释和评价中医学,导致了已经发生的误解和悲剧”。
总之,皋先生举起了“科学中医”这面大旗,自以为十分了得,认为它能带动“整个中医的复兴”。其实,事实已经证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科学中医”给中医带来的,说不上是繁荣和兴旺。马有度先生总结得好:“老年中医在消亡,中年中医很迷茫,年轻中医要改行”。这难道不是当前中医现状的真实写照吗?
读皋先生的文章,要用心去读,要用心思考,看他说的真实意思是什么,不要被他的一些表面光鲜的话语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