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问 师传 2

天地形宇第一
夫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阴阳演而成大化。其至广、则以致无极;论其时、则无始无终。言其博、则容天地而统万化;言其细、则至精至微、以致一阴一阳之间。言其运、则以一阳为始,动而无息、以成流势。终而复始、周流不息。其形静者、阴守而造物,以顺流势;而成盈极虚罔之变。阴胜于极,阳胜于虚。阴者、以虚为始而聚众造物,其造物者、抱一阳而不失,为其形聚而不散之本。其至盈、则成势而逆流,广纳太极精微、以足己形之充。其至极、则阴极而满,阳不蔵形,阴阳失性;阳因之而罔行;阴因之而耗散。物失中阳之守而形散,因形散而丧形;其极因之而满,物不能为物也。其至罔、极散以充太极,阳失其性而惰、不能顺流势,还归于一阴一阳之守。其时,阳中无阴、阴中无阳,阴阳虽守、而失其周天之性。还归于虚。其至虚、阴阳归元、动静失性;然其本不失者,是为一阳复始故也。言其动静者,是皆动也。阳不守阴者,是阴为之动也,依为之阳也。故虚者,阳之盛极。然极者,物不为物,阴充太极,阴之极盛。阴中无阳,阳无其所,故为虚之极也。盈极虚罔者,阴阳消长变化者也,故名之四极。四极之中,虚至盈、阳动而阴和,阳以为势,阴以为形;阳中伏阴,阴中抱阳。盈至极,则阴以守势,阳以离舍,阴阳相争也。极至罔、阴以散形 阳以失道;阴阳相失,各自为道者也。 罔至虚、阳以聚舍,阴化无形;阳不能为阳,阴不能为阴,阴阳失性者也。 阴阳之道,次长则彼消,次消则彼长。是为之大化也。
夫太极虽广,至能成流势而自周者为一周天。其果至大而无边乎?周天之外、复有物乎?
以太极至大、至广言,则无边也,无边之外依无边也,以致无极。非一物一化可度也。然言周天、能自成一流势者即为一周天;其外自为无边之太极。然太极之广,非一物一周天可以充也。周天之外复为另一周天;其复而无息,以应太极之无边也。论其一则一太极,论其众则合为一大太极;相依而布,此盈则彼罔,此虚则彼极,四极罗列、往返无边。两极不布,两虚不接,两盈则互争,两罔则互斥。盈罔则互与,极虚则互象,极盈则互临,虚罔则互成;此四极罗列之道也。盈极虚罔之分布,章而有序,以致无极;故为之大化。然一盈极虚罔即自为一周天;天地居于其间,依为之一物也。其居太极、始造于虚盈之间,盛于盈,形满于盈极之间,归化于极。极后则不复有天地者也。而其能托生灵、造万物者,只在盈虚之间;盈后则生灵灭,造物绝。以其能造物者、是其盈虚之间阴阳相抱;天地而能自为一周天也。
夫天地自运者,合于太极大化;所言大化者,四极相抱而自为周天,其周天之外,复有周天;以致无极。而与周天之内,则四极相系, 以成往来;四极相往来者,阴阳也;阴阳之所经行者,则为道,道之所生,万物有所,大化则不佞,章而有序;终而复始,以致无极。其四极相系着,为之六径;六径亦为道也; 六径之中,阴阳各有盛虚,各成生克承侮;有相生者,有相克者,有相抱者,有相距者,有相用者,有相离者;六径合四极而为十数; 天地生成,上应其数,则为之十干。天地十干者,生于大化盈虚之间;阳极而成流势,其间阴能守一阳而成形;阳能顺道而向盈极,是为流势所向。一阴始形,必逆于流势,其势因逆于流势而为奇,名之为甲,以流势为正,则奇出而正伐,集结为乙;上应盈极。甲之所出者,是为癸,虚极之所应也。有乙以守,虚极复出者是为丙,丙者、奇气渐盛 ,上结为丁;以应极极。 丁者高,乙者低,乙以通丁者为戊;戊通则丁极以盛极,复出而上,是为已,已以上结为辛,以应罔极;辛者应罔,为四极往来之正势所化,其所散之精微以顺正道,能复还于癸者为庚。四极往来相通,各有充盈,故而长而且存;其间,乙辛相通者为壬;壬者、妊也,十干即成,天干即成内外,中能藏物者,是为地之运也;十干之中,癸以先守而后成;应虚极,而向于极极。丁极应极而向虚极。乙应盈极而向罔极;辛应罔极而向盈极。此则应于两极不布,两虚不接,两盈则互争,两罔则互斥之说。癸者居所,甲丙以出,上结而为乙丁;故而上下分也,癸居下,乙丁辛居上,是为上下也;辛居最高,丁次之,下为乙,癸为最下,是高下之排序也。以癸为北,以丁为南,以乙为东,以辛为西是四极之方位也。甲、丙、戊、已、庚、壬者上应六径,庚者应正,以甲丙逆之而为奇,甲丙之中,甲初出而柔弱,故居侧;丙以后出而势盛,故以居中。庚合正势而居外。戊已通乙丁、通丁辛,越极而贯东西;故能摄物而行度者、即以为造物之用。壬者、通东西而能从正而合奇者故为物之育也。干成以合天数而应大化者是十干能自为周天者也。
天应大化,壬以育物者为地。壬者,贯丙而行,因乙盈而辛罔;盈纳而罔散,其地行之向则以西向东而左旋。其以得甲之气则升,升则内的丙之气助而至乙极之上,时得戊之气而逆行,故不至丁而至已,得已气则重滞行缓降而至于庚;得庚气则降而以收,故而内行还归于甲。是为行一周天。因是,可知地之行者,居于壬中,以丙为心而周行。逢甲则春、逢戊则夏、逢已则秋、逢庚则冬。此地行因六干而为四时之序也。然地行之升降则为直癸则升,直丁则降。直乙则转,直辛则归。故而以分八节,以别十二地支。以直癸之后为子,逢甲为丑,直乙之前为寅,直乙之后为卯,逢戊为辰,直丁之前为巳,直丁之后为午,逢已为未,直辛之前为申,直辛之后为酉,逢庚为戌,直癸之前为亥,直癸之后为子。十二地支者,分地度而平六气,以列地度周天之标。其所见者,为之星日,所言星者,即众干之所成物也;合诸天太极之物而列表者也。诸星列表,则以分天宇;而为二十八星宿;是为居于地而观于太虚者也。 东方七宿为;箕、尾、心、房、氐、亢、角。南方七宿为;轸、翼、张、星、柳、鬼、井。西方七宿为;参、觜、毕、昂、胃、娄、奎。北方七宿为;壁、室、危、虚、女、牛、斗。以二十八星宿列表周天,观而见之,可以明地行之所在;故见南北,则止而不移;见于东西,则动而不止。其因者,地居于壬中,受乙辛二极之相吹,故动而不止。见于南北,则为癸丁二极相持,形之于高下,不能为其径相吹故也;因之,地见于南北静而东西动也。所言日者、为中极之布;是为癸乙之精微相结于丙者也;癸者,阳盛极也;乙者,阴盛极也;二极之气相结于丙,则阴阳相逢,不能全然归化,故而使精微以散;为它径所结众物之所用。故日者,旋于天地太极之中,行而渐向虚极,其止虚者,则虚复化而为盈。不复有天地太极者也。因之而言,盈极虚罔者,列于大化太极则为之宇;应于一处之变,则为之时。星日者,星以列表周天,日以承载阴阳,施化精微者也。所言之阴阳,充太虚,为周天,行大化者也;其相抱则为精、相离则为微;成物则布宇,化之则为时;所以充太极者,无所不有;为太极者,则满载阴阳, 无虚无之宇;故太极以阴阳为度。然其理之由,是因万物感于太极者,以阴阳之化,阴阳之行度为决; 无阴阳者,则万物无感也;非其不存也,以其实则有,以万物感则无,以其所存者,为太极大化之神;为阴阳运化之本。故言神,则无所不有,是以阴阳无所不有故也。
地,能自为一周天者,是以外合天干,顺阴阳之道,而能自周行者也;其所以生万物,成变化者,是其能自为天地者也;此所言天,别于十干之天,更别于大化之天;是地之自为着也。因此,天地者,天为阳,地为阴;集阳为天,聚阴为地,天者,地之周也,地者,天之心也。天地能自息而为度,合大化,顺十干,久而不衰。从升降,度地支,以成造物者;是其能为五运六化者也。
天地能自息者,以其顺阴阳之理能自为充布者也;天为阳,地为阴,阳性动,阴性静,阳者清,阴者浊;动静为其性,清浊为其用;地为阴,其质浊,阴性静,静则浊而渐清,清则清轻为阳,是为阴中生阳,其阳升则充天;此为地为天用也,天为阳,其质清,阳性动,动则清而为浊,浊则重滞为阴,是为阳中生阴,其阴降则布地;次为天为地用者也。天地为用,清浊反复,阴阳往来;周流而不息者,上应十干之六径,而为之六气;为之三阴三阳。阴者居地,因静而清,是为一阳生,名之为少阳。阳气能透地以出而至于地表者,是为阳明;即阳出而为光明者也。阳气布天是为太阳;所以为周天,行变化,施风云,运寒暑者也;故为地之外卫。阳以居天,因动而浊,是为一阴生,其重浊而还归于地表,是为太阴。能潜入地中者,是为少阴;所以使阴归地,成运度,行树布,权平衡者也。阴之布地,藏阳而潜形,使形中藏机者为厥阴。 厥阴者,居于太少之交,所以能承天而起机,使阴阳周流不息者。六气运化,天地往来,阳气充天,阴气附形,以为周行;三阴三阳施化, 于大化阴阳言之,其以周行而流转者,其行皆动;三阴三阳皆为阳也。天统六气,是为三阴三阳,天为阳也。地为阴,是为形也;其守形者,以应四极;为生长收藏。 生应虚极,一阳始生,阴和而相抱。阳出而不失阴之守;阴守而不失阳之中和。地之所应为阳能始生于阴中也。长应盈极,阴以纳物而长形也。阳能以布天者也。收应极极, 极极者,阳失中守,阴极而散,阳不守阴也;阴阳失性者也。地应之,阴流而阳归,阴阳不相失也。故而阳归于中,阴度于表。地气以固,中运以热;藏阳而能复始者也。藏应罔极。阴散而阳止,阴阳无性,而不能别阴阳者也。 地应之则为阴中伏阳,阳能藏于阴中,阴能藏阳而不失者也。生长收藏能因时而化,因之中运之守,地能抱丙径而不失也。故以中运之守为化, 非应于天也;而为后天之本。是为气交之始。
地施五运,六气周天;气交一恒,是为生造之本;气交守而不失者,是因五运长存,升降不息。 五运长存者,是因地长周而不息。升降不息者,是为六气长更,天气密而长守。其因者,是为中有日施精华,外有月布六气。日施精华,是为温、热、寒、凉;为之四气;月布六气,是为升、降、顺、逆、出、入;应于三阴三阳,为之六气。故月者,六气之标,地外有形之物,以地为心周行,度而不息,使天气凝而守一,长运不息。而为天地造物之本。
故言天地,以阴阳为本,其大,而致无极之太极;其小,即为形气相抱尔;为形,即为地尔,为宇,即造物之所也。言其运,以阴阳为度也,言其时,以阴阳之化为限也;居以合于阴阳而生,象于大化而成。故言物,依一太极,言太极,依一物也。其言大,列应周天,其言小,一阴一阳相抱也。故言天地形宇一也。